灵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
，声音里藏些紧张和畏惧。
“龙君您
定会责备
太软弱……不过，偶尔也会想有人保护下。请您原谅。”
龙君背对着她。
他抬起头，看向海面
方向。
听说须
但他反而昂起下巴，露出属于君王傲慢和冷漠。
“你喜欢谁关什
事？”他似笑非笑，“小灵蕴，这十年里是否待你太优容，才让你分不清自己有多重要？”
“爱走便走，别再来打扰睡觉！”
人身龙尾青年个甩尾，不耐烦地往宫殿游去。
他游出花园。
龙君像是还没反应过来。他带着几分被打断不快，又有些茫然地眨眨眼，皱眉道：“辞行？你要去哪里玩几天？罢，你先听说完……”
她在心中深吸口气，露出平和微笑。
“龙君，有喜欢人，想去须弥山找他。”
……难以形容那刻龙君。
他是喜怒不定、刻薄冷漠龙族帝君，可以因为睡醒后心情不畅而随手拍死条强大真龙，也可以因为心情好而随意捡回只可怜兮兮小龙女。
他从她手中夺过发簪，绕到她背后，乐滋滋地给她别在发髻上。
“嗯，不愧是教出来灵蕴，品味也与般高雅。”
他又游到她面前，眼睛亮晶晶地，个劲地看那发簪。
谢蕴昭也看着他。
透过他，看另个人。
。
谢蕴昭不由自主摸摸头顶。
这支发簪……和师兄送她太阳火棘发簪，真是长得很像。
他催着问：“灵蕴，你喜欢？”
谢蕴昭低下头，沉默片刻。
又停下来，略侧过头。海水簇拥着他银白长发，遮挡他表情。
“你为什喜欢那个人？”他低声问。
谢蕴昭沉默着。
因为有个声音先于她回答。那是真正灵蕴。
“他是很温柔人，曾在被欺负时帮过。虽然他或许已经忘名字，可还是想去看看他。”
他可能发怒，掀起海啸；可能尖利长啸，骂她忘恩负义，然后用爪子狠狠地把她摁进无尽渊牢。
……这是谢蕴昭想象，还是属于灵蕴想象？这刻，她也不大想得清。
唯能知道是，她发现——她惊讶地发现，龙君什反应都没有。
他只是看着她，身边急促水流、翻滚冒泡小小旋涡，个个地安静下去。
就像他亮晶晶眼睛点点黯淡下去样。
她想，过去事情无法改变，她不必为此烦扰。既然注定要告辞，不如赶快走完这段情节，看看还能收集到什信息。
“灵蕴。”
龙君忽然再次开口。他含着笑，还是优雅矜贵模样，周身小小旋涡却变得更多，还在急促地冒泡。
“你想不想当……”
谢蕴昭说：“龙君，今天是想来同你辞行。”
然后她抬起脸，灿烂笑：“很漂亮，很喜欢！谢谢龙君，这是你送第份生辰礼，定会牢牢记住，永远不会忘记！”
银发金眸龙君瞧着她，怔住。
他周身水流忽然急促起来，还卷起好多个小小旋涡。
“……那给你戴上！”
他也忽然笑。这是个比任何时候都灿烂笑，让他眼里金色几乎要流淌出来，将海底每个黑暗角落都照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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