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罢便走。
季浮沉看着他背影,
刘管家十分殷勤,亲自帮两人斟酒。
周岸对这庄子里人素来宽容,耐心都比平日里多不少。
“夫人有所不知,咱们这地方不太平,这些年下来附近庄子少有没被洗劫过。幸好有大当家护持,不仅保住咱们庄子,连带着附近不少人家都安心不少。”
如今这庄子里切都是刘管事在帮着打理,周岸只是偶尔过来看眼。
但看得出来,这刘管事虽然从前是跟着老东家,但对周岸也格外忠心。
这人分明就是故意哄他玩,偏他还真情实感地想着替人打掩护呢。
“有年他们庄子遭贼,那贼人行事非常不讲规矩,偷钱财还放火。正好路过,看到火光就进去看看,顺手救几个人……”周岸朝季浮沉解释道:“可惜当时那东家独子被贼人害,没能救过来。事后老人家有些糊涂,非说是他儿子,见他可怜,便隔三差五过来照应二。”
“后来呢?”季浮沉忍不住问道。
“后来……就给他当几年假儿子。”
再后来,老东家过世,便将这处庄子留给周岸。
又抱得美人归,娶这俊位夫人,当真是双喜临门,可喜可贺。”
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,周岸再澄清,只怕会令季浮沉陷入麻烦。庄子里人都很讨厌窦三,若知道这压寨夫人是窦三,必不会无动于衷……
念及此,他便打消解释念头,索性由着刘管事他们去……
“大当家,您先与夫人说会儿话,再去安排些事情,即刻便过来。”刘管事将周岸送到前厅门口,这才欠身离开。
厅里,季浮沉正品着茶,面前摆满各种瓜果点心。
“咱们大当家虽说是在凤鸣寨落草,但行事作风直有当年风寨主遗风,从不欺压良善,从不滥杀无辜。”刘管事又道:“咱们这附近富户,从前也有不少爱盘剥庄户人,后来被大当家地收拾番,如今各个都服服帖帖,没有哪个敢再胡来。”
“记得是去年吧,有伙流寇在咱们这里作乱,害不少人,官府都没拿住他们。后来还是大当家出手,刀就砍掉三个流寇脑袋,吓得那些喽啰纷纷跪地磕头……”
“咳!”周岸实在听不下去,及时打断刘管事。
再让对方添油加醋地吹下去,他就要原地化龙上天。
“啊呀,瞧这嘴。”刘管事笑道:“大当家,夫人你们慢用。房间已经让人整理好,浴房里也让人烧好热水,待两位用过饭后,便去沐浴歇息吧。”
“他临死前才知道,他其实并不糊涂,早便知道这个儿子是假。”
可日子久,假儿子也成真儿子。
季浮沉看向周岸,暗道原书里怎没有这段背景介绍?
没想到这人明里是凤鸣寨大当家,背后竟还有这样层身份。
不多时,酒菜便陆续被端上来。
周岸进来时,就见他正捧着个茶盏,看上去茫然又无辜。
“大当家……”
“来时候忘告诉你,与这庄子有点渊源。”周岸轻咳声,故作镇定地道。
“哦。”季浮沉撇嘴,看上去有点不太想理人。
他又不是傻子,还能看不出来周岸是忘说还是故意诓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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