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哭眼睛红肿,伸手摸着许牧红不正常脸蛋,“爹,就剩下蜜饯,他可不能有事……”
外祖父和外祖母这辈子也就这个儿子,自然疼慌,这也是为什许牧母亲去世后,老两口就想把儿子接回来原因。
向身体健康许牧,没曾想刚来到京城就病。这病来突然,烧他意识模糊脸蛋发红。
许牧自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,没母亲之后,李氏更是疼宠,从来就没生过这大病,吓得李氏没任何主心骨,身子俯在他父亲张氏怀里哭像个孩子。
李氏今年也才二十四岁,张氏也不过四十来岁。看着怀里哭身子发颤儿子,张氏也是眼眶发红,伸手抚着他颤抖背脊,哽咽着说道:“好孩子不要怕,你娘去找京里最好大夫,蜜饯肯定会没事。”
尝到除去亲情外另种甜蜜感情,但当这道光熄灭时,许牧就撑不下去。
许牧不知道自己死后究竟发生什,才让他再睁开眼时回到九岁时候,自己和父亲还提前两年从岭南来京城。
他外祖母是教书夫子,他爹李氏嫁给是她门下学生。学生应试得个举人,被派到岭南任职,他爹也跟着去,在岭南生他。
母亲和父亲两人琴瑟和鸣,家三口其乐融融。奈何好景不长,在他六岁那年母亲病重去世,父亲整日以泪洗面,却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照顾他。
那时候许牧也想他娘,尤其是别人家孩子有娘背有娘抱时候,他都会难受抱着他爹。到底是年幼,慢慢母亲温柔样子在他脑海里就淡化,只剩下个模糊影子,每每提到母亲还会偷偷抹眼泪只剩下爹爹人。
李氏抽噎着抹眼泪,就听着床上烧脸蛋绯红嘴唇发白儿子在说什。李氏没听清,凑过去仔仔细细听会儿,才皱着眉头犹豫着说道:“蜜饯好像在叫谁样,直重复着两个字。听不甚清楚,但好像是路风?”
许牧性子向内敛,朋友也不多,李氏不记得他那为数不多朋友里有叫这个名。
张氏倒是凑过去听听,说道:“孩子说分明是漏风,哪里是什路风。”他过来将许牧被角掖更严实些,就听着妻主请大夫回来声音。
李氏见儿子不再说话,也就当自己是听错音。
大夫过来诊脉开药,许牧
许牧那时候不懂爹爹怎又哭,但等他成亲后,得知陆枫战死消息后才明白他爹那种感情。
父亲带着他在岭南直住到十岁,得知京中外祖父病重后,才回京中娘家,后来在京城落户。
而如今,他才九岁他爹就带着他回京。许牧病重时迷迷糊糊听见他外祖父话,“让你早些带着蜜饯回来跟们住,就想着万你们父子俩出什事还能有个照顾,你非要给小许守三年灵,你看现在蜜饯病成这样,要是就你们父子俩举目无亲住在岭南,你还不得哭死。”
蜜饯是许牧小名,因为他爹做手好点心,索性就给他取个零嘴小名,仅让家里人叫。
外祖父张氏絮絮叨叨声音直在耳边,许牧那时烧意识模糊听不多,现在大概猜出来,这回恐怕是外祖母怕他们父子俩在岭南无依无靠,非要将他们接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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