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笑笑眨巴眼睛,话说相当直白,“怕您走来走去碍事。”
“……”
蒋梧阙从未学过医术,有心帮忙也不敢轻易下手,就坐在乌笑笑椅子上翻看脚边搭在药箱上医书。
这本医书似乎是人特意手写,字迹潇洒张扬,满纸狂草连笔,饶是蒋梧阙看起来也觉得有些吃力。
好在狂草旁边有人用秀娟蝇头小楷做注释,像是读完记下心得。
“本来军中不许男子进来,是为保障他们安全,二是不会扰乱军心。但谁让咱少将军就是男儿身呢。”那小兵说道:“再说这乌笑笑也是少将军带回来,他为报恩才留在军中。”
“元帅也惜才,为保障乌笑笑安全让他住无后顾之忧,还下军令,军中谁敢欺辱男子,对人对手对脚,二话不说,军法处死。”
乌笑笑余光瞥见有人站在营帐门口,以为又是伤兵也没仔细打量,就随手指个空地,“去那儿先坐着,待会儿就来。”
那兵见乌笑笑拿蒋梧阙不当回事,怕殿下生气责罚,忙说道:“小军医,这是八殿下。”说完小兵又朝蒋梧阙拱手,“就送您到这儿。”
小兵走后,乌笑笑放下手里东西走过来,仰头看着蒋梧阙,“八殿下受伤也得先在那儿坐着,医者面前众生平等。”
有把握,可简单包扎还是会。”
十五才算是明白过来,自家殿下为见夫郎,这是要把她“卖”给军营当军医。
蒋梧阙这招用让封老无法拒绝,军医就那两三位,会包扎帮忙大夫也不多,军营里哪哪都不缺人,就军医处需要有人帮忙。
封老没好气看蒋梧阙眼,封禹还袒护着说她没心机,实际上她却是处处算计恰到好处。
封老粗声粗气喊道:“来人,带八殿下和她那侍卫去乌军医那里。”
蒋梧阙翻看几页才看明白,这书似乎是乌笑笑母亲写,而那蝇头小楷是乌笑笑笔迹。
因为她在其中页看到乌笑笑用个大黑圈把行中几
乌小军医还挺有医者骨气和原则,十四五岁年龄说出口话却像个老大夫。
蒋梧阙笑,“不是来包扎,是给你送帮手。”说着抬起下巴指向已经蹲下来帮人处理伤口十五。
十五在刚进营帐后,就将买来药包提进来,自觉挽起袖子给伤者包扎。
乌笑笑歪着头看会儿,觉得十五是个懂医术,这才没说什。他随手指向自己椅子,跟蒋梧阙说道:“那您去那儿坐着吧。”
蒋梧阙挑眉,“不是众生平等吗?现在怎又能坐下来?”
军医帐篷格外大,可哪怕那大帐篷也没能容下来诸多受伤将士。椅子和木床紧挨着,坐着或躺在上面都是些重伤之人,其余受轻伤都是靠着营帐边席地而坐。
蒋梧阙眼扫过去,眉头微微皱起,掩在大氅内拳头攥紧。这战事究竟何时能彻底结束。
营帐内除却几位年长老军医外,里面竟还有个男子。
他清瘦娇小身影在人前穿来穿去,声音清脆说道:“都忍着点忍着点,马上就到。”
带着蒋梧阙过来兵见她好奇,就介绍道:“这个小军医叫乌笑笑,别看他年龄不大,却是咱军中大半将士救命恩人,医术比那几位年长军医还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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