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梧阙放在身侧手指瞬间收紧,心提到嗓子眼,差点忍不住睁开眼睛。封禹……这是要不告而别吗?
封禹坐回床上脱掉鞋子,又轻手轻脚躺回到蒋梧阙身边。他在外面站许久吹身凉气,没敢靠近蒋梧阙滚热身体,而是贴着床里面睡。
蒋梧阙翻身,长臂伸将人捞进怀里
蒋梧阙听见出门脚步声,这才缓缓睁开闭着眼睛,侧头看向那扇半掩门,以及那个站在门口身披月光人。
蒋梧阙垂眸遮住眼底神色,心里说不出什滋味,成亲以来她第次觉得封老当初那话说话也许是对,封禹是鹰注定属于天地,而不是她后院这三寸之地。
沙场刀剑无眼,蒋梧阙实在不敢想象封禹不在自己眼前,她该有多害怕,怕看不到封禹,怕他受伤怕他出事。
蒋梧阙生从未怕过什,唯有门口那人能牵动她所有未曾体会过情绪,让她知道什是患得患失,什是杞人忧天。
哪怕做好完全准备,只要看不见封禹好好站在她面前,蒋梧阙都会担忧彻夜难眠。
约定,若是将来两人都能坐上那至高之位,就还大蒋和北疆两国百姓个太平盛世。
看到妻主递来糕点萧元宝瞬间把封禹抛之脑后,捏块塞进嘴里,甜眯起眼睛,满足歪在她身上哼哼。
耶律棋虽然已经离开,但蒋梧雍依旧派人在查下毒之人,左相暗示她这事可能跟蒋梧阙有关,不然为何那个小二就像人间蒸发样满京城都找不着?
不管蒋梧雍怎样寻找搜查,依旧没有任何头绪,她不知道是那个下毒小二早已在耶律棋中毒当天就换身行头,从八王府后门溜出去,又回到集市上去。
九月初,边疆果真传来八百里加急文件,北疆以大蒋拒绝议和并对她们皇女下毒为由,主动发起战事。
门口那人不知道站多久,这才挪动脚步转身回来,轻轻把门关上,步步朝床边走来。
蒋梧阙闭上眼睛听着,听见封禹脚步声停下来,但却没感受到他坐在床上重量。
封禹停在蒋梧阙面前,手搭在膝盖上半蹲下来看她那张睡着脸,他视力极好,哪怕在黑暗里也能看到她五官。
封禹心像是被人揪成团,用力揉搓,满腔尽是酸涩不舍,在门口做所有决定在看见床上这人时瞬间发生动摇,他想回边疆,可是更舍不得蒋梧阙。
封禹抬手,食指指腹小心翼翼摸到蒋梧阙嘴巴,轻踮脚尖,探身在她唇上轻轻印下。
战火突起,封禹本来觉得自己能在京中安定下来心瞬间又飘回边疆,但凡听到有人提起战事就能牵动他心绪。
好几次夜里封禹都梦到自己回到边疆同母亲起镇守疆土抵御外敌,可醒来之后耳边并无戒备号角声,只有闭眼熟睡蒋梧阙。
封禹缓缓起身,越过蒋梧阙下床。已经入秋夜里微凉,封禹披上件外衫轻手轻脚摸黑开门走出去,站在廊下眉头微皱,目光朝北疆方向望去,背在身后拳头蜷缩攥紧。
封禹虽是男儿身,此刻却难得感受到战场和心上人之间左右犹豫难以抉择。
他不仅仅是蒋梧阙夫郎,还是封家后人,是大蒋少将军,做不到幽禁在府里相妻教女辈子,边疆有战事,他想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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