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禹本来想把话说更狠些,可是看到她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失去血色,顿时心软,他攥紧拳头,低声反问:“你也知道这话听起来难受,那你为何今日出口伤?”
“若心里没你,当初擂台之上又怎会主动认输?”封禹眼眶微红,“你若始终不信真心,那为何还要娶?”
“说过不会绣花做饭,不可能像寻常男子那般被你养在府里,能做仅有替你守这山河……你当时明明
封禹脚步微顿,还没转身回头就听见她问,“你后悔吗?”
蒋梧阙仰靠在椅背上,手指攥紧椅子把手,指关节绷发白,她眼睛定定看着封禹后背,扯着嘴角,声音带丝轻颤,问道:“后悔嫁给吗?”
封禹身子猛僵住,垂在身侧手瞬间握紧成拳,声音沙哑,“你说什?”
“知道你想回边疆,想回沙场。可你现在不仅是大蒋少将军,还是蒋梧阙明媒正娶两次夫郎!”
蒋梧阙嘴唇轻颤,稳住心神低声诘问,“你心里不能只有疆土,还该有,不是吗?……你现在,满心都是边疆战事,还有这个妻主吗?”
。封禹愣,以为她醒,定睛看会儿,才发现蒋梧阙呼吸平缓依旧是个熟睡状态。
封禹抬手回搭在蒋梧阙腰上,额头抵在她锁骨处,听着她平缓熟睡呼吸声闭上眼睛。
等封禹睡着后,蒋梧阙才睁开眼睛,慢慢收紧双臂,恨不得把怀里人箍进身体里,片刻也不离开她视线。
封禹心系边疆战事,蒋梧阙却舍不得他走,接下来连几日蒋梧阙都有意无意躲着封禹,尽量减少边疆话题,而封禹苦于不知道怎开口,人也有些魂不守舍。
这日,蒋梧阙下朝之后在书房里看书,封禹安静坐在旁拿布擦拭手中那杆银枪,多次目光看向蒋梧阙,却是轻抿薄唇不知道该怎说。
蒋梧阙整颗心仿佛被人从中撕裂,血淋淋疼,可这话不说出来就会横在两人中间。边疆战事不知道何时能休,她受不封禹出征就是几年时间,把她留在京里不闻不问。
蒋梧阙知道封禹心里有她,可这个重量跟边疆相比究竟谁重谁轻?
“封禹……你后悔跟回京吗?”
封禹下颚紧绷,嘴唇发颤,转身看着蒋梧阙眼睛,神色清冷,开口问道:“若是说后悔呢?”
蒋梧阙眸子颤,猛握紧轮椅把手,手背青筋毕露,嘴巴蠕动,喉咙却是像被人用手掐住,半响儿都没能说出话来。
在封禹视线再次扫过来时候,蒋梧阙想起他这几日心不在焉,胸中窝着股烦躁之气,放下手里书靠在身后椅背上看向封禹,“有什事就直接说吧。”
封禹握着枪杆本来打算说出口话,在抬头看着蒋梧阙眼睛时,手指不由攥紧,又慢吞吞移开视线,垂眸轻声问道:“你中午想吃什?去给你做。”
蒋梧阙嘴唇动动,手指握在身下轮椅把手上,沉默片刻后说道:“只要是你做,都行。”
封禹应声好,把手里擦拭到蹭亮银枪重新放回墙上红木架子上,起身开门出去。
蒋梧阙看着封禹背影,觉得仿佛他走出去就不会再回来,心脏猛紧缩,在封禹即将抬脚迈出门槛时候,忍不住出声唤他,“封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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