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阮想到妻主在人前撑着,只有回到家才敢抱着他软弱那瞬间,心里立马又软又疼,用手轻拍她后背,无声安慰。
魏悯搂阿阮好会儿,才微微松开他,低头问道:“今天头有没有疼?还咳嗽吗?”
说着手就抬起来贴在阿阮额头上,神色语气看起来已经与平常无异。
阿阮心里舒口气,笑着摇头,抬手比划:
——没事,就之前咳那两声,后来都没咳。
清汤面条自然寡淡,但被热汤晕染开橙黄色芝麻油和肥嫩绿油油小青菜做衬,就显得有色泽许多,芝麻油香气从碗里飘出,闻着喷香,勾人食欲。
阿阮将面条盛好才想起来魏悯还没回来,不由摇头笑,笑自己怎忙起来就忘。他找来瓷盖把碗盖好,垂手在腰间围裙上擦擦手指,转身想问二九妻主怎还没回来。
阿阮这转身没看到二九,倒是和站在他身后不远处,丝毫没发出任何动静魏悯对上视线,饶是多年枕边人,他还是被吓跳。
阿阮呼口气,抬手轻轻拍着胸口,心有余悸嗔她眼:
——怎回来也不告诉声?
盖棺前李氏无声挣扎样子直深深印在她脑子里,只要闭眼,眼前全是他那双暗淡绝望眸子和沙哑破碎呜咽。
“阿阮呢?”魏悯回来第件事就是问十八她夫郎呢?
她语气有些急,十八听难免心中跳,不知道出什事,不确定说道:“在、在灶房呢。大人,怎?”
魏悯摆手示意没事,自己大步流星往灶房走。
魏悯脸色有些差,走又快,晚风鼓着衣袍在身后扬起,院中灯笼从上洒下,照在她半阴半明脸上,看着很是吓人。
魏悯这才放心,低头余光瞥见阿阮还系着围裙,手就这不受控制搭在他胯上,慢慢往后滑,动作熟稔解开他系在腰后带子。
阿阮低头看见自己身上围裙转眼间到妻主手里,不由抿嘴,果不
魏悯几步上前,将阿阮把搂进怀里,紧紧抱住,侧头亲吻他头发,低声说道:“对不起,吓着你。”
阿阮被魏悯突然拥抱弄发懵,手下意识回搂她腰,后知后觉摇摇头。
——没事,其实也不是那害怕。
魏悯感觉到他在摇头,低声嗯声,手依旧搂着阿阮,没下文。
阿阮敏感察觉到妻主心里有事,联想到今日夫子下葬,她心里怕是难受很。
正在灶房打下手二九远远看见她过来本打算笑着行礼,但等走近眼睛看清她脸,吓立马闭上嘴,安静退出去,将灶房留给两人。
魏悯带风脚步,在看见阿阮忙碌后背后才慢慢停下来,躁动不安天心,在看着这道熟悉身影时下子就定。
她收脚步,就这安静站着,眨不眨看着她心尖上人在为她忙碌着,觉得踏实又温暖。
阿阮喜欢亲手给魏悯做饭,在京城时他是主君而且府里有下人,他下厨次数很少,但如今回小城小县,身边都是熟悉人,他不需要端着,有关魏悯事他自然是亲力亲为。
阿阮猜到魏悯回来怕会没什胃口,就没做那些油腻荤腥饭菜,而是做碗清淡水煮面,放几根菜叶,滴几滴芝麻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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