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后,阿阮裹上厚衫坐在堂屋里烤火盆守岁,魏悯就坐在旁给他剥
阿阮看不懂地方就会抬手,指尖点在那处,仰头看魏悯。
魏悯见此,则会将这句话掰碎揉烂讲给他听,耐心比夫子还足。
等二九让人送热水和饭菜进来,魏悯和阿阮这才起床。
魏府就两个主子,全府上下人也不多,住在四进四出大院子里,平时不显,但逢年过节就会觉得有些冷清。
府里下人们直盼望能有位小主子好能热闹些,今年主君好不容易怀上,过年放鞭炮似乎都比往年响亮。
阿阮笑笑,对于此话不置可否。
妻主巴不得他多吃些,哪里会说半句不好。
二九让人去备饭,阿阮在门口站会儿,觉得有些冷,又转身进屋。
魏悯抬眸见阿阮回来,伸手示意他过来,问道:“外面冷不冷?”
阿阮手指冰凉,被魏悯温热干燥掌心拢住塞进被窝里,贴在她小腹上捂着。
年三十这天,魏悯早上醒来后就倚在床头看书,丝毫没有下床意思,连阿阮个怀着身孕男子都比她起早。
昨晚下夜雪,今个天亮才刚停。整个京畿被皑皑白雪所覆盖,入目皆是片洁白之色,分不清天与地。
清晨打开房门,扑面而来就是冷清刺骨寒意,瞬间冲散屋内炭盆热气,提神醒脑。
阿阮不由打个哆嗦,把手拢到嘴边哈气,抬脚往外走两步,站在廊下看大雪过后魏府。
阿阮起来时候,府里清扫积雪下人们正挥着扫把在院中忙碌着。
对于魏悯来说,过年其实和平常休沐时没有两样,该吃饭吃饭,该看书看书。
往年年夜饭,魏悯阿阮两口子,再加上二九十八,四个人会围在起吃顿热气腾腾火锅。
不过今年二九爹爹和妹妹来京城,阿阮就放二九和十八这对儿今年才成婚小两口回去过年。
所以本该四人年夜饭,顿时就只剩下阿阮和魏悯两个人。
魏悯之前不知道听谁提句,说有孕人最好忌些口,想想便让人把每年晚上吃火锅改成饺子。
冷热相冲,激阿阮皱皱鼻子,感受到魏悯身上暖和之后,边朝她靠近边点头。
——冷。
魏悯抬手脱掉阿阮外衫,将人拉到床上,用被子把他围严严实实圈在怀里,皱眉问道:“冷还起那早?”
阿阮半个脑袋缩在被子里,被说落也不反驳,满足倚魏悯怀中,准备陪她看会儿书。
这些年,魏悯抽空就会教阿阮识字,之前还请夫子过来教两年知识。如今魏悯书上内容阿阮都认得,但有地方却不是很懂句中深意。
如今主君怀着身孕,若是踩到没扫干净雪脚滑摔着,全府谁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。
二九从园门处过来,走到阿阮身边问他,“主君起这早?可是饿?”
阿阮最近胃口好些,平常饭后没过多久又觉得饿,更何况是过夜。
阿阮垂眸,抬手覆在明显凸起小腹上,抿唇微笑,有些腼腆点头。他总觉得是最近自己吃太多,肚子才明显鼓不少。
二九笑嘻嘻盯着阿阮显怀肚子,脆生生说道:“大人不是说,能吃是福,再说您现在也不是个人吃,肚子里小主子也要吃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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