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阮不知道妻主是还记得当年那句话,还是就单纯想疼他,反正她是看中什布料,就想着给他做身新衣服。
怀孕人,情绪波动最快,也最是感性。
光看着衣服想着那些事,阿阮心里就酸酸软软,觉得眼睛有些湿润,为两人当年不容易,更为妻主对他多年不变心。
魏悯正弯腰整理衣物,就觉得身旁光亮被人遮住,侧头就见本来坐在绣墩上阿阮不知道什时候过来。
魏悯手上动作未停,问他,“怎?”
魏悯找到之后,抬手递给阿阮。阿阮把衣服放在腿上,拿在手里摸摸,眼里慢慢露出笑意。
魏悯见阿阮这幅模样,有些疑惑,“喜欢这个料子?还是喜欢这个颜色?要是想要,就让二九让人再去做两身。”
阿阮摇头,这衣服是他去年还没怀上身孕时候让人做,做完还没穿就回青平县,等到今年他肚子大,想穿都穿不上。
像这种做完没穿衣服,衣柜里多是,全都压在最下面。衣柜上面放着永远是当下最流行款式料子,这些衣服多数都是妻主给他买。
阿阮是瞧着这些新衣服,忽然想起来当年魏悯鹿鸣宴后事。
阿阮如今八个月身孕,腹部突出如弓,走路时都要靠手撑在腰后才会觉得好受些,晚上睡觉自己想翻身都困难,全靠魏悯来帮他。
如今挺着这大肚子行动不甚方便人,抬手拉开柜子,下意识就要替魏悯收拾随行衣物。
阿阮不懂骑射之术,往年跟着魏悯去春猎秋猎都是坐在帐篷里,魏悯十八狩猎回来,他和二九就等着吃肉。
阿阮去几次,觉得不甚喜欢,这两年就没去再。但每回魏悯随行衣物都是他亲自给收拾。
魏悯见阿阮扯出包袱,忙起身过去,说道:“你跟说要带什,自己来。”
阿阮双手扶住肚子,吃力弯腰低头在魏悯侧脸上亲口,直起腰,笑眯眯倚在床尾看她。
魏悯因为他突如其来吻手上动作不由顿,意识到他做什之后,睨他眼,道:“淘气。”
话虽这说,嘴角却是慢慢向上扬起,眼里笑意
那时候魏悯考中举人,县令赏几两银子,她拿着银两牵着他就去街上布料铺子,说要给他扯布做身新衣服。
几两银子现在放在阿阮面前实在是不算什,但那时候他哪里舍得呦,他宁愿不穿新衣服,也想把这钱留着给魏悯入京赶考。
妻主那时候执拗很,阿阮红着耳根厚着脸皮朝她撒娇,她这才妥协。
那时候她就说等将来有功名,有钱后给他置办间专门放华服屋子。
如今他华服众多,虽说没有屋子,但都拿出来也能放大半间屋子。
阿阮也觉得自己如今这个肚子弯腰不方便,就站在衣柜旁,抬手拿出衣服递给魏悯,让她自己折叠好放进包袱里。
阿阮站会儿,就觉得累,用脚把旁绣墩勾过来,坐在上面伸直腿,抬手捶两下。
他面朝着衣柜坐,余光瞥见柜子底层放件秋衫,想拿出来看看,肚子太挺又不方便。
阿阮抬手扯扯身旁魏悯,笑着指指压在众多衣服下面那件月白色衣服。
两人房中衣柜很大,里面阿阮衣服最多,各种颜色都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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