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魏悯将结果呈报上去,说道:“太女说下药之事她完全不知情,口口声声要见陛下。”
蒋锟钧翻看两眼折子,疲惫合上,问道:“人是东宫吗?”
魏悯垂眸,“是。”
蒋锟钧看着面前奏折,沉默许久后,说道:“朕知道,你下去吧。”
三日后,皇上以太女无德无能,又被左相蛊惑为由,废黜太女,贬为庶人,幽禁杏雨巷,其父榕贵君,剥夺贵君封号,打入冷宫。
蒋梧雍从椅子上站起来,上前几步把揪住魏悯衣襟,睁眼怒视着她,“是你,这切都是你干!”
“药是你下,给禁军信也是你写吧?”
魏悯扯开蒋梧雍手,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:“臣尚未弱冠就三元及第,模仿您笔迹,自然不在话下。”
“魏悯!”蒋梧雍抬手要掐她,怒道:“孤要杀你!这切都是你和蒋梧阙做,跟孤有何关系?孤要去告诉母皇,让她杀你们!”
魏悯直跟十八锻炼身体,无论是反应能力还是力气,都比只知道享受太女好上太多。
眼里老实孝顺太女……个个,竟要谋她命。
如若没有这次事情,蒋锟钧怕是到死都不知道禁军并非全然掌握在她手里。
……
秋猎之后,朝中局势大变。
皇上反常态,重用起寒门出身*员,士族备受打压。
废黜圣旨下来那天,魏府里,十八正绘声绘色跟坐在软榻上阿阮和二九讲述秋猎那几日事情。
魏悯坐在桌旁喝茶,抬眸正好撞见阿阮神色后怕看着她,不由笑,走过来抬手覆在他圆挺肚子上,柔声道:“都过去。”
她把推开蒋梧雍,抬手理理自己被抓皱衣襟,说道:“你大可以去说,反正下药之人,是从你东宫出来。”
“下药小侍,是你东宫管事亲戚,而且他认。”魏悯看着蒋梧雍,问她,“殿下,这手法觉得熟悉吗?”
太女怔,猛然想起来当初省试舞弊之事,那时候她就是让魏悯认下罪名,说魏悯她是厨房管事侄女。
魏悯见蒋梧雍想起来,这才说道:“陛下让臣来审问殿下,药是不是你下,臣想不必审,人是你东宫,药自然也是你让人下。”
魏悯笑,抬手理理衣襟,双手背在身后,又如同来时样,悠闲走出去,留下屋里想要杀她却被侍卫拦住蒋梧雍。
魏悯回京后,依旧负责调查下药之事。
太女被关在东宫,偌大宫殿,如今里面伺候下人却寥寥无几。
时隔许久,魏悯再次踏入东宫大门,只觉得里面萧条很。
太女已经知道下药事情,如今坐在空荡殿内,看着门口那人,双拳紧握难掩眼底恨意。
魏悯背对着光,脚底官靴踏着光影走进来,停在蒋梧雍几步远地方,非但没朝她行礼,反而垂眸整理自己衣袖,说道:“臣之前来过趟,特意跟殿下说过,那人是臣命根子,他肚里孩子,臣同样宝贝,如若有人要动他,下回臣就不会再这好声好气过来……殿下,您可能是忘这话,但臣却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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