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开什黄腔。”
“……这哪儿黄哪儿黄???”
几个身穿铠甲女人
“拉着吧,也走累。”萧言将衣袖递过去,她揣测阿离想法,又补充句,“反正都脏。”
阿离昂头看着萧言,白衣乌发她背着夕阳而站,身后晚霞漫天,橘黄光芒披在她身上,像层薄纱温柔朦胧,衬她活像个怜悯世人神邸。
阿离眸光晃动,臣服卑微朝她递过来那片袖筒伸手,捏着刚才被他攥脏衣角握在掌心里,整个人激动紧张微微颤栗,鼻尖发酸心口微软。
他现在更想跟她走,比刚才更强烈,打断腿爬都要爬着追上去。
阿离站起来,攥着萧言袖子,掌心都出层细汗,被他偷偷在身上擦掉。
在阿离看来,用眼睛多看两眼萧言都能把她看脏,更何况亲手拉她衣角。
那片污渍,在白衣上有多扎眼,在阿离心里就有多在意。
“没事,给你攥。”萧言毫不在意甚至还挺开心,觉得两人之间距离总算近步,她将衣袖递过去,却把阿离吓直接往后退半步。
萧言静静盯着阿离看,片刻后想到什不由啧声,手慢慢收回去。
两人又恢复成刚才那个状态,她走步,他变得跟上小半步。
萧言走在前头,阿离亦步亦趋跟在后面。
她走步,他跟半步,她停下,他就往后退半步,保持自己始终躲在她影子下,又不至于踩着她后脚跟,活像她背后灵。
萧言挑眉,跟阿离耗上,脚步停顿,等他站住后,再立马大步快走。
身后人顿下,直到头顶阴影没才后知后觉抬头往前看,怔怔开口想喊她,可又不知道该喊什,只得小跑跟上去。
萧言是练家子,腿长步子大,阿离几天没吃饱根本跟不上她,累气喘吁吁,双手撑着膝盖低头大口喘.息。
萧言侧眸看他,阿离太自卑,如今连她衣角都不敢碰,到时候躺在床上岂不是要吓直接软成团?
这样可不行,她喜欢能捏出汁硬梨。
萧言出去趟带个人回来,这事让那些关心她将军振奋不已。
“先别高兴,那孩子瘦瘦小小,也看不出是男是女。”
有个大嗓门直接嚷出来,“管他是男是女!能用不就行。”
走几米远,等阿离已经习惯这种模式,萧言又突然加快脚步将阿离甩在身后。
同样剧情,同样气喘吁吁。
阿离累蹲在地上,萧言垂眸看他,“生气吗?”
他愣怔摇摇头,不觉得这有什好生气。
萧言心里跟猫抓似,阿离这样真是太好欺负。
眼前突然落下抹白色衣角,看在阿离眼里就跟救命稻草似,他几乎是下意识伸手攥住,生怕萧言再跑。
纯白衣料瞬间被阿离攥出灰色褶皱,他盯着那块污渍,眼里慌乱不堪,急急松开手,膝盖发软差点给她跪下去。
阿离鼻翼翕动呼吸急促,掌心在自己破旧麻布灰衣上僵硬机械用力蹭着,头低厉害,声音发.颤,“对、对不起。”
平时他要是离那些干净哥儿们近些,都会被他们捏着鼻子用衣袖挥开。
同样都是货物,阿离是那地里出土破烂碗片,他们是擦拭干净摆在桌上琉璃玉瓶,天壤之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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