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说得婉转,他却已经听懂。
而另侧散修也接着方才话头继续说下去:“……具体有个什大事也说不清,总之就是上次蚀日之战时候,激进派和尚们做些什,导致这次大战比往次甲子之战更加惨烈,而之后,渡缘道便将其中支逐出山门,那个黑白僧袍和尚,就是这支,记得似乎是教长泓还是什。”
另人显然觉得他说宛如没说:“……你这长段,直接总结说这秃驴是般若山不就行,跟谁在这儿卖弄关子呢?”
两个人互怼两句,找书,继续拌着嘴,下楼。
程洛岑听到两人步伐彻底远去,又等会儿,才从书架后面有些沉默地走出来。
程洛岑其实没有什偷听别人说话习惯,刚才无意中听个开头时候,第反应是转头就走。
然而这两人所说,恰是这几天易醉正在打听事情。
因而程洛岑不仅硬生生顿住脚步,还更放轻几丝呼吸和气息,生怕惊动到那边。
却听那两名散修继续闲聊。
“,也不过道听途说知半解。渡缘道那个地方,你也知道,说是释法光明,渡切苦厄,但事实上,反而觉得邪乎得很。你说这世间苦厄灾难如此之多,且不论凡人,修道修仙本就是大道争锋,大家为份机缘头破血流,兄弟残杀之事还少吗?胜者为王,败者就是苦厄,他们渡得过来吗?”
那两人所说之事他分明闻所未闻,可听他们语气,又好像这些事情根本就是天下皆知,是以他不免有些疑惑,是否自己埋头在千崖峰太久,且不论他们之前所说那些有关渡缘道事情,便是般若山这个名字……他也好像是第次听。
晚些时候,他思量再三,还是去找趟易醉,将自己听到事情说与他听,易醉微微愣,却又有意料之中感觉,眼中也有些:“原来是般若山。”
再看似乎还有些懵程洛岑,易醉大概意会到什,主动解释道:“知晓此处人确实已经不太多。蚀日之战后,此处便被逐出渡缘道,各门各派又刻意封锁有关此处消息,所以反而许多散修知道这里,但宗门中人却鲜少有人听过……对,你带多余符纸吗?传讯符用完,拖好几天没给二师姐回讯,再不回,怕是要被打死。”
程洛岑默
“是这个道理没错,所以向来见到光头,都离得远远。不过这与那个秃驴有什关系?”
“你仔细想想,他们要渡人,若是人不让他们渡呢?若是想要渡这苦厄,却发现渡不呢?总之这其中玄之又玄,个中缘由当是比寥寥几句话描述得要复杂许多,也说不清,反正结果就是,真就有人想不开,着相,然后觉得这种念经拜谒法子行不通,应当入世。”
另人听得有些惊讶,程洛岑也从未听过这些秘闻,更是对渡缘道几乎无所知,时之间也在消化这其中信息量。
倒是老头残魂声长叹,说得比那散修更清楚些:“这件事在时代,便已经有所耳闻,这便是渡缘道所谓温和派和激进派,激进派主张入世,既然入世,便要亲手渡厄,而所谓亲手呢,便是……不下地狱,谁下地狱。”
程洛岑心中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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