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无聊啊……好无趣啊……”
有高低不平许多长啸,又有疯癫或洒然许多大笑,有声音吟诗作赋,有声音慨然铿锵,也有声音呜咽哭泣。
这许多声音几乎在同时间尽数入虞兮枝脑中,她肩上有满山剑意凌厉,脑中有满山剑灵声音,刹那间,她双目有些失神,怔然站在原地。
如果说,那次谢君知将剑意交给她时,她所感受到,是剑意罡风带给神魂和躯壳割裂般痛楚话,那此时此刻,她甚至几乎要在这样多嘈杂和喧嚣中彻底迷失自己,任凭自己神智与存在被这些声音冲击成碎末。
再猛地回过神时候,虞兮枝发觉自己竟是跪在地上
不过这个年头不过刚起,便被冲散。
她自己走入剑冢,眼看去,依然是那样焦土黑山,沉默剑将丘陵变成真正剑山,沿途望去,峭壁蜿蜒起伏,有千万剑,便如有千万英魂沉眠。
好似切都与上去般无二,却又并非完全相同。
上次,她要用神魂蔓延于剑身,才能和那些剑打招呼,但此刻,她既然承载这些剑意,那便是站着不同,竟然也能听到千万声音。
有些吵。
抖出这段以后,易醉屏息凝神等回复,然而虞兮枝那边却无反应。
易醉心底顿时慌。
完,秒回二师姐不回他,他是要完。
……
虞兮枝当然不是不回他,而是她已经入剑冢。
默从芥子袋里往外掏符纸,很难解释为什自己不是符修,却竟然真带符纸。
易醉却已经自动意会,拍拍他肩膀:“不愧是你啊,还记得帮和二师姐带符纸,好样!”
程洛岑想说倒也不是,大概是之前做散修时习惯有些根深蒂固,就像是见妖尸便要去掏妖丹样,见到多余纸就顺手塞进芥子袋而已。
……穷过,就知道收集好处,比如上次报出自己袋子妖丹数量时,震惊全场。
但既然易醉已经为他找好理由,他也就默默咽下到嘴边解释。
不,不是有些,是非常、极其、特别吵。
千万声音哪怕都是温柔细语,这样铺天盖地而来,也足够让人感到冲击,更何况,剑意凌厉,这样喧嚣之时,自然嗓门也高低不。
“君不见――君不见――明镜高堂――堂什来着?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匹夫,纳命来!”
“看这剑如何!”
这次入剑冢,与上次截然不同。
上次,她几乎是被谢君知把拉进去。
而这次,既然钥匙在她自己手上,那只要她想,自然便可以步踏入其中。
进入剑冢后,虞兮枝脑中闪过个问题。
……既然这样,谢君知为什上次非要带她下遭山?
老头残魂突然笑声:“方才是老夫错。……”
程洛岑顿顿,有些什想说,但最终还是化作声笑:“那你细数下自己错在哪里?”
老头残魂被噎住:“你小子,少在那儿给蹬鼻子上脸啊。”
既然开得起玩笑,便是这点儿鲠不在喉,程洛岑方才有些怅然心情自然也烟消云散。
易醉有符纸,百米冲刺到桌子旁边去画符,回复虞兮枝道:“就他俩事儿啊,就男男女女那些,说也说不清楚来着,孩子还小,不敢看,不敢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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