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皇帝还能不落下风。
……果然成大事者必定天赋异禀。
谢遮心情复杂,刚要下,门房轻手轻脚进来,皇帝在,他不
“……”萧昀哭笑不得,“你又不是输要赔朕钱,随心所欲点不好?你是落子无悔,落子前把落子后悔全在心里先悔遍是吧?”
“……”谢遮面有赧色,“微臣又不是在和陛下射箭打猎,下棋本来就是慢,沉浸其中思考过程才是最有趣。”
“你还嫌弃朕毁你兴致?”
“微臣不敢。”话是这说,还是悄悄叹口气。
陛下学什都快,做什也快,思如疾风,动若雷霆,虽然不太喜欢慢悠悠下棋,但没奈何棋艺实在精湛。
他就这样来拜会大宁从二品皇帝亲信宠臣长翎卫指挥使大人……
如矢将不合时宜话咽回去。
江怀楚立在紧闭大门前,春风轻吹,素衣翩跹。
……
同时间,谢遮府上。
爷昨天刚得罪萧昀,他不可能放心他个人进去。
“放心,他要是真想要命,就不会送玉这麻烦,”江怀楚给他个稍安勿躁眼神,微微笑,“而且今日是来拜会指挥使,又不是来面圣,他不是自讨没趣人,那种身份,不会见。”
如矢沉默小会儿,勉强点头。
门房已经将拜帖送进去,等待当口,如矢斟酌片刻,仍是低声道:“公子若实在见不到谢遮,大宁有不少权贵受过弥罗恩惠,也有不少把柄在们手上,昨夜都整理好,公子将少主令牌给,私下去找他们,他们肯定愿意帮您把,不愿也得愿……”
“再等等。”江怀楚打断他。
他弈棋像打仗,冲锋陷阵拼搏厮杀错有错着毫无悔意,快得简直不像在下棋。
他要是自己这下就算,他还喜欢催催催催催。
催他焦虑难当,下也不是,不下也不是。
他不催时候,也是要吃点东西,要站起来左右踱步,没刻是闲着,让他个人坐在那里完全没办法定心。
皇帝甚至能边听太监念奏折边跟他下棋,前秒在和他聊,后秒忽然和太监来句“那个谁谁谁叫他直接给朕滚蛋”,搞得他满脑子也都是“那个谁谁谁叫他直接给朕滚蛋”。
谢遮掌心抵着额角,另只手捏着粒黑子,悬在半空,好半天未落下,神色沉吟。
萧昀等得稍显不耐,从边小厮端着托盘里抓块如意糕,吃口,见他仍没下下来:“磨磨磨,再磨棋子都要给你磨没,你再磨蹭朕都要吃饱。”
“……”谢遮停止摩挲棋子下意识动作,只得找个还算不错但不是特别满意地方下下来。
萧昀随手从棋盅里抓颗白子,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地下下来。
谢遮眉头瞬间蹙起来,又抓起棋子,下意识重复之前动作。
多个人知道多份麻烦,多份风险。
能靠谢才卿解决,他不会想让江怀楚去解决。
如矢面有迟疑之色。
指挥使不见客惯例多年来从未打破,两天前江怀楚提出要去拜会谢遮时,他已经将谢遮情况说明白,但江怀楚依然坚持要去,他说那他去准备份厚礼,江怀楚也否。
江怀楚今日除把他故意挑断破琴以外什也没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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