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荣煜也在呢?”萧昀说。
状元郎匆匆忙忙退几步,半跪下身来,颤声道:“微臣惊驾,陛下恕罪。”
萧昀打量着他,诧异道:“状元郎这是怎?”
谢遮暗暗瞥,见他精准无误地皱着眉,言语中透着几分恰如其分关切,心中顿时生出无边敬意。
祁王心跳停,也不知道舅舅和指挥使到底听见没有,腿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。
“你别怕他,他是臣,是王爷,这种事捅出去,对他可没好处,他比本王要怕,你告诉本王,本王保你,本王不会因为这亏待你……告诉,他是——”
细微咳嗽声从不远处传来。
状元郎瞳孔缩,祁王做贼心虚,猛地回头。
状元郎趁他回头,个弯腰钻过他横在自己身前胳膊,慌慌张张整理衣襟往楼上跑去,跑至阶梯拐角处,冷不丁撞上个宽广且硬胸膛里,个趔趄,被人随手揽。
状元郎浑身僵,蓦地抬头,对上双深不见底漆黑眼眸,脸上顿时血色全无。
萧昀就要叫谢遮回去,那边祁王又开口。
“告诉本王,是谁?本王保证不说出去,你只要告诉本王,本王立马放你,否则……”
他凑近谢才卿耳侧:“他们很快就上来,状元郎想不想让他们见见你现在模样?”
谢才卿面色煞白如纸,只死死咬紧唇,俨然是宁肯受辱也不肯说。
见他这反应,祁王眼中妒意疯狂涌动,语气刻薄讥讽:“怎着,他是有多厉害?让状元郎在他那儿心甘情愿张开腿到本王这儿就宁死不屈?他有本王生得好?”
跟着变幻莫测起来,面红耳赤地垂下头,眼神飘忽,声如蚊呐:“陛下……这……这……这这……”
他离得最近。
可绝不是对他,他侍奉陛下这多年,都没这种福……福分。
隔着衣袍都大得吓人福分。
反倒是皇帝脸淡然,懒洋洋,用唇语说:“朕二十有四,人搁你眼皮子耳朵根撩拨你,你还没反应,那叫有毛病。”
谢才卿声不吭。
漫长沉默里,祁王慢慢就要跪下去:
谢遮大惊,面有隐色。
萧昀神色如常,不动声色地将人扶好推开,和自己隔开段距离。
那边祁王怒气冲冲地追过来:“你还敢——”
他看见阶梯口立着人,整张脸顷刻煞白如纸,两腿发软,就要跪下求饶,勉强清醒,强颜欢笑:“舅……舅……舅舅,您怎在这儿?”
“参见郡王。”谢遮恭恭敬敬道。
“……王爷慎言。”谢才卿退无可退,依旧负隅顽抗地紧贴墙根,像是要远离他。
祁王怒火中烧,笑得越发灿烂,偏要凑近:“别是哪个老不死吧,怕说出去他要你命?他那大岁数,能起得来?还是吃药?”
萧昀似笑非笑。
谢遮心里直咯噔,祁王这是嫌死得不够快。
他每说句,谢才卿头低得就深分。
“……陛下圣明,陛下英明神武。”谢遮老脸红成片,同为男子,又有点隐秘自惭形秽。
猛地想起谢才卿也是男子,心下有些害怕,谨慎地悄然后挪步。
萧昀扯下衣袍下摆。
谢才卿这话出,皇帝也不好出去,也无需出去。
祁王只要没色令智昏,势必投鼠忌器,短时间内不可能再纠缠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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