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昀沉默半晌：“这样啊。”
他
目光悄然落到状元郎衣襟处。
状元郎匆忙整理着衣襟，修长柔软手指握住那块玉，估摸着是惊魂甫定，手指微微发抖，塞
好几次，才将之又塞回衣襟。
“是这样
？”萧昀似笑非笑看向祁王。
祁王不敢抬头，颤声道：“是——”
萧昀说：“若是不是，可是欺君之罪。”
祁王顿时没声，浑身抖如筛糠，汗如雨下。
这话……可能是听见，当然也可能是瞧着不像摔倒猜……
“舅……舅……舅舅……”
“昨日还好好，怎今日就结巴？”皇帝像是乐。
“舅……舅……”
状元郎打断祁王，稳住声线：“塔里黑，微臣落在后头，难免有些急，走得快摔
跤，得亏王爷赶到，尊前失仪，陛下恕罪。”
祁王瞪大眼睛，如释重负，浑身不知不觉被汗浸得湿透，死过次样。
他膝盖曲又曲，直又直，短短十几秒功夫，已经挣扎数个来回，抖着嘴唇道：“舅舅……”
皇帝却没再看他，似乎连个眼神都懒得给，反倒看向谢才卿：“是？”
“是。”谢才卿抿紧唇。
祁王心头块千斤重大石瞬间落地。
算他识相，谅他也不敢。
萧昀深看谢才卿眼。
眼前人改先前端庄矜持，衣衫凌乱，襟口皱得厉害，底下肌肤若隐若现，腰带也歪，上头布着揉捏拉拽痕迹。
几缕乌发从鬓角落下来，垂在他脸侧。
明明受场欺负，连脸色都没沉淀下来，却眼也不眨地说着谎。
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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