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妃笑得肚子疼:“你怎知道萧昀下来?”
谢才卿无辜道:“不知道。”
太妃愣:“你不知道啊?!”
太妃想起来小王爷不是如矢,不会武,听力也只是般人水准,根本不可能提前知道,当着他面儿故意那说。
谢才卿道:“其实萧昀下不下来无所谓,他没下来,这说是唬祁王,萧昀下来,那……当然
戴着人皮面具太妃眉飞色舞地招呼完家仆,跑进屋去。
小王爷从鸣雁塔回来就叫水沐浴去,这会儿都没出来,他向爱洁,又是个慢性子,只要能在半个时辰内出来,太妃都不会催他。
果然,掐着点样,半个时辰后,小王爷从屋里出来,穿戴整齐焕然新,连腰饰都配好,只有鬓发湿漉漉,还滴滴掉着水珠。
太妃正在厅里训下人,他们服服帖帖地立在下手,见状元郎来,刚要恭恭敬敬问候,瞧清他模样,微微愣。
不少丫头红着脸低下头,心头直跳。
皇帝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“长公主府”四个字:“来来来,端好,走远点,看朕射进去。”
“……”谢遮两手端着盒子往后退。
“左边点,右边点,再往左点,行行行,再退点,行行行!停!停!”
谢遮听话地停。
萧昀将纸条揉成团,指头微用力,小纸条就在空中划出道完美弧线,稳稳地落进谢遮手里只有巴掌大小盒子里。
谁讨厌到连敲打都懒得敲打,就写张,塞进盒子里,结果你猜怎着?”萧昀转头瞧他,眉梢提,懒懒笑着。
谢遮却后背发凉。
这些人都曾风光时,开始只是嚣张跋扈,有所逾矩,陛下也不加以管束,很快酿成大错,自取灭亡。
“……微臣愚昧,是微臣可怜。”谢遮羞愧汗颜。
以前他只是摸不准陛下心思,怎现在连谢才卿也揣摩不清。
谢才卿含着三分淡笑说几句,便让他们下去,太妃见厅里没人,立马絮絮叨叨地开始拿巾帕给他擦发梢水,担忧地低声问:“怎?皇帝碰到你?”
平时也不至于洗这久。
“祁王。”
太妃惊,祁王事迹她还是知道:“他没怎着你吧?”
谢才卿摇摇头,言简意赅地说清来龙去脉。
谢遮无比庆幸这不是在猎场,皇帝不是在射箭,他也不像上回在头顶顶个枣子。
……
新科状元府位于熙安街街末,虽不是寸金寸土地儿,也算得上风光,毗邻都是当朝三四品大员。
状元郎如今只是正六品翰林院修撰,在这街不算埋没,况且他性子喜静,街末白日里都没什百姓在门口来往,安静闲适。
刚放完鞭炮,爆竹碎屑还满天飞,状元府张灯结彩,喜气洋洋。
“所以说罚俸禄是亲,打屁股是爱,”萧昀笑说,“要人家命,总得先让人尝够甜头,不然显得朕多不近人情,又是皇姐又是大外甥,多不好。”
“……”谢遮又想笑又害怕。
“不过说实话,”萧昀明明在笑,眼里却笑意全无,“朕何尝不是在给机会,又不是朕逼他们干,可这些年自己知道适可而止,可个都没啊。”
萧昀啧两声。
谢遮心下微微警醒,也亏他是皇帝身边人,不然可能自己怎死都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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