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人都能瞧见。
谢遮要是让谢才卿进去,怕是不出几个时辰,大半个京城都要知道闭门谢客指挥使不仅又让谢才卿进去,还收谢才卿礼。
像是瞧出他迟疑,江怀楚轻声道:“万事开头难,有必有二。上次不带礼,是为让他卸下防备,减无形压力,好让进去,这次带,是为表示对他尊重重视,是敬他身份,全他上次面子,不样。”
如矢似懂非懂,他向迟钝,不通人情世故,仍是有些疑虑:“可他不收礼。”
江怀楚摇摇头:“不样,这次该收,还必须收。“
门房迟疑道:“大人,谢才卿带礼,超大礼,外头好些人瞧着呢。”
谢遮愣片刻,随即大笑:“叫他进来!”
……
谢遮府外,百姓又次围观,只是这次少讥笑,多几分好奇探究。
江怀楚身后,如矢担忧道:“他会见您吗?”
“谢才卿登门拜访,说是来取琴。”
谢遮这才想起谢才卿那把琴。他替他修好后,本想叫下人拿给他,谢才卿那个时候还没府邸,他就先撂边,准备等他落成府邸再还给他,竟忘。
“大人可要见?”门房想着自家老爷闭门谢客惯例,贴心道,“若是不见,小叫人直接把琴抱给他,打发他走便是。”
谢遮想着陛下和谢才卿之间微妙,忍着笑,心里也起点正视。
趁陛下没把谢才卿抛诸脑后有新宠前,谢才卿要是开窍,飞黄腾达甚至位列他之上,都是早晚事。
谢才卿为大宁君臣关系感到震惊,这要是换他皇兄,听见这句,能气得七窍生烟,把人屁股都打烂。
“隔墙有耳,老师慎言。”谢才卿轻声说。
“怕什!”刘韫不以为然,“陛下听见,也就抹把脸,指着老夫笑骂顿,最多打老夫顿屁股,老夫怕他?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多混,还不让人说?他乐着呢!”
谢才卿微微茫然。
刘韫被打岔后晾在边火又喷出来:“啊啊啊啊啊他又跑!!气死气死!不行得逮他去!让他改日听!你自己想干嘛干嘛!”
如矢好容易拨开点云雾,瞬间又迷糊。
江怀楚低声道:“要不然不是是个人像上次那样胡搅蛮缠,指挥使都得见?不见,
上次可以说是过关斩将,跨过重重阻碍最后才见到谢遮,这回怕是也没那容易。
江怀楚笑说:“会。”
如矢低声道:“……可是们这次带礼。”
如矢瞥眼手中拎着再明显不过东西。
谢遮不收礼,小王爷真要送,准备份不引人注目便是,可他偏偏选超大件。
就是不开窍,以他现在在朝堂好人缘、在乡野好名声,只要不出大纰漏,他升官之路定然无比顺遂。
撇开这些不谈,人也是个有趣人。
“叫他进来。”
门房立在原地不动。
谢遮瞥向他,疑惑道:“怎?”
谢才卿望着拎着宽大官服下摆、在长廊上狂奔七十岁老翁,乌黑眼睛里茫然迷惑更甚。
……
晚间,谢遮府上。
谢遮正闭眼听着琴师弹曲儿,门房轻手轻脚走进来。
谢遮在皇帝身边呆久,耳聪目明,饶是如此依旧听见脚步声,睁开眼道:“有什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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