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贤像是被勾起伤心事,哭丧着个脸,往日尽显圆滑眼珠也没神采,含着浓浓焦急:“这事儿整不好,奴才怕是要彻底失宠。”
“何事?”谢才卿越发好奇。
尹贤瞧他眼,讳莫如深道:“奴才没有烦恼。”
谢才卿脸茫然:“微臣愚钝。”
尹贤锲而不舍地暗示:“所有太监想有却没有烦恼。”
满心期待宫女们面面相觑。
……
午后,谢才卿刚要例行去养心殿服侍陛下,走到半途,被迎面而来尹贤叫住。
“状元郎留步!”
谢才卿停下步子,原地等他。
莫非……
“如何?”萧昀含笑说。
宫女们谁也没吭声,脸蛋却个个红扑扑,呼吸急促。
萧昀笑意愈浓,又觉得是姑娘,没什参考意义,于是睨向小太监们:“如何?”
“当”声,个端铜盆小太监把盆给摔。
宫女们面红耳赤,不敢低头往陛下身上瞧。
“放心瞧。”萧昀说。
“……是。”
宫女们羞红着脸,顺着陛下棱角分明、男儿气概十足俊脸点点往下看。
陛下是完全能将女子圈入怀里身高,伟岸高大却丝毫不显粗犷,和常来见陛下众肌肉虬结武将截然不同,多分显壮硕,少份显文气,是恰到好处完美身材,比之指挥使更有力量,肩宽腰挺,十分有安全感。
谢才卿依然头雾水。
尹贤恨铁
尹贤溜烟儿跑过来,气喘吁吁,谢才卿下意识掏手帕给他让他擦汗,手已经塞袖口里,已经捏住手帕角,忽然顿住,若无其事地放下手,关切道:“公公,有什事吗?”
尹贤道:“状元郎跟咱家走呗,路上咱家给您说。”
谢才卿瞧眼养心殿方向,温和道:“好。”
这几日谢才卿早就和尹贤打好关系,尹贤对他喜欢得紧,尹贤又向来是个热得快机灵性子,也不藏着掖着,直言道:“陛下午睡歇下,咱家趁机约好些个大臣,商量点事儿,时不等人,最多个时辰就得回去,状元郎向是个有主意,咱家才叫上你,指望你到时候出出主意。”
“不敢,才卿荣幸,不知是何事?”
小太监扑通声跪下:“陛下恕罪!奴才没端稳,奴才该死!”
这动静总算把其他呆若木鸡小太监给震醒,没几秒功夫,他们脸比对面宫女还红,个个支支吾吾。
萧昀满意,他这俊,身材这好,谢才卿都能芳心不许无动于衷,真是个不识抬举不识货,以后找个没朕俊没朕身材好臭婆娘,让他哭去。
贞贵人打入冷宫。
他指着几个脸红出类拔萃小太监:“你,你,你,还有你,你们伺候朕更衣。”
宫女们张脸通红,心砰砰直跳。
她们都到能嫁人年纪,只是常侍奉在陛下身边,曾经沧海难为水,其他男子皆难入眼。
陛下性子虽变化莫测些,模样地位能力却无可挑剔,对身边人更是不吝宠爱,喜欢起来能眨眼把人宠上天,宫女儿中芳心暗动绝不在少数。
只是陛下向来嫌女子麻烦,要贼会来事儿要唯唯诺诺无聊,所以宁愿和群臭汗淋漓汉子们骑马射箭,都不愿和香气四溢女子们嬉戏玩闹。
怎今日忽然言语调戏起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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