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韫滔滔不绝道:“还有,哪个狗娘养敢和指挥使泄密,或者私底下向皇帝邀功,就是和刘韫为敌!”
谢才卿:“……”
平时自己人儿在屋里瞎折腾还好,凑在块齐心协力干件事,杀伤力可想而知。
和这种人唱反调,他非但不会反思自己,还会兴奋地当做你在挑战他,非证明自己,使劲儿把你按地上摩擦不可。
谢才卿想着面上定要和他们统战线,但是明日可以装个病。
他待会儿回去就给自己下点毒药吃。
朝臣又七嘴八舌讨论通,刘韫最后拍桌子,大喝道:“谁要妨碍陛下娶妻生子,就是和刘韫过不去,这话撂在这儿!”
有个以温吞滑头见长朝臣踟蹰半晌,瞧着过于有干劲众朝臣,面有难色,道:“……咱们最好还是从长计议吧,别误会别误会,不是拖,至少咱们先想办法和陛下通个气,不然闹成这样,陛下要是答应还好,皆大欢喜,面上有光,陛下要是不答应,那……”
刘韫勃然大怒:“老泥鳅你要是怕就直说!咱们这多人还差你个?!”
“对啊,这时候说什风凉话!”
“陛下这种事,换你你好意思直言?”
“和陛下通气,陛下不就知道公公和咱通风报信?!你将公公置于何地?”
动静绝对大。
朝臣们顿时眼睛大亮。
“这主意好!嗓门大就行!文绉绉不擅长,力气有是!”个身形魁梧、其貌不扬武将挺挺硬邦邦胸肌说。
“附议,排都不用排,明儿见陛下,抱着腿就开始哭,陛下跑,咱们就追,陛下喊人挡,咱们就嚎,陛下闭门,咱们就拍他个昏天黑地!”
“这个流程好!”朝臣时精神大振。
“想退出去可以,什装病啦家中有急事啦,别以为不知道你们小心思。”
谢才卿扶着刘韫椅子手顿,神色不改。
“只要明天谁没来,就是和刘韫为敌!日后在朝堂上,呵呵呵呵!”
“别跟说什真病倒,只要没咽气,爬都得给爬过来!”
谢才卿心念疾闪,那他明儿来,但今晚偷偷和谢遮说声,表明他心还是在陛下这边儿,只是身不由己。
“咱们自发体恤陛下,干之前还和陛下说声,搞得跟邀功似,多没面子啊。”
“……”谢才卿忽然明白这群臣子为什是这个性子,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。
或者说,萧昀喜欢就是性子和他有那两分相似人,无形中挑出来重用也是这些。
毕竟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。
这些人脑子灵活、性格豪爽、精力旺盛、行动力强到撸起袖子就能大干场、自信好面、还不信这个邪,不听人劝,八百匹马都拉不回来。
尹贤高声道:“强调下,明儿你们定要突出是咱们迫切,是天下女子着急,是大宁祖宗盼望,不是陛下想,陛下点儿都不想。”
朝臣叽叽喳喳附和,保证自己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。
谢才卿:“……”
尹贤搓搓手,跃跃欲试,耐着性子道:“还有什异议?”
谢才卿欲言又止,直觉这时候站出来唱反调不仅毫无作用,还会被厉声讨伐,嘴唇微张几次,最后还是严丝合缝地闭上,露出几分和旁人如出辙兴致勃勃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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