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谢才卿咬牙,“总之他不是你想那样。”
太妃以中年妇人直觉,嗅到点什,赶紧转移话题:“那你都不见他,怎让他依然保持烦躁?”
“有个连萧昀都制不住帮手。”
太妃大愣:“谁?”
谢才卿笑:“萧昀脑子里。”
“他要通过实实在在行动,来解决内心烦躁,所以旦当他发现这个选择依然会让他陷入他讨厌心态,并不能根本解决问题时,他就会毫不犹豫地走上另条路——占有。”
太妃瞪着眼睛,心道小王爷真把情爱兢兢业业地玩成权谋。
谢才卿说:“从中能看出他是个极度自恋人,越自卑人,这个纠结时间越长,因为比起内心烦躁,外在行动可能带来负面后果让他更难承受,萧昀极度爱自身,爱到不愿让自己长期陷入纠结,浪费点儿宝贵时间,他是个雷霆万钧行动者,用行动来呵护自己心力。”
谢才卿眉眼弯:“他越宠着他自己,转变越快,他不喜欢,他只是想用行为让他自己心里彻底舒坦。”
太妃疑惑说:“那舒坦之后呢……”
谢遮派人将萧昀话带到时,谢才卿正在用晚膳。
谢才卿给些银子,淡笑送人出去,太妃见人没影,立马道:“这可怎办?他现在见都不肯见你!
太妃急得像热锅上蚂蚱:“就说萧昀那种人在高位待久,直都是别人赶上门舔他,他低不下来,钓久鱼容易跑,他现在肯定还是很想要你,要不你赶紧把鱼饵硬塞进他嘴里?现在挽回肯定行,再晚——”
“不挽回。”谢才卿慢条斯理地在边铜盆里净手。
“不挽回?那你见不到他——”
“他真正想要其实是不见他,他以为不见就可以不见他。”
……
深夜,皇帝寝宫。
尹贤受罚,被短暂调走,陛下还没选人顶上他位置,所以尹贤小徒弟福安暂代职位,贴身伺候。
他记得师傅吩咐,无论是酷暑还是寒冬,陛下睡觉都不喜欢穿衣服,觉得
“不会让他舒坦,”谢才卿在她吃惊眼神里,笑说,“不满足才是欲望前身,是行动源泉。”
“只有让他直烦躁,他才能直想着,绞尽脑汁想得到。”
他要和萧昀在起不短时间,直到怀上孩子,当然指望萧昀不舒坦地越久越好。
太妃闻言咳声:“他惹你?很讨厌他?”
她顿顿,忍不住要为萧昀说句话:“本来要打板子,他连罚都没罚你,他其实对你还不错——”
“他不见,刚好是剧变先奏,他是在抵抗自身这种即将发生变化,通过不见来实现。”谢才卿不紧不慢地说。
太妃眼里有茫然。
谢才卿淡声说:“好比个女子,受尽丈夫侮辱,但因为怕被旁人戳脊梁骨,所以忍气吞声不和离,终于她受不,为缓解痛苦,决定完全放弃自,做个没有心行尸走肉,那她很快就会发现,她连自都能放弃,和离反倒是件小事。”
太妃:“嗯?”
“他回避恰恰是因为,摆在他面前有两个选择,都很诱人,难以抉择,令他烦躁,他不想等,不想再在做选择这个阶段浪费时间心力,所以直接选择放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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