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”小太监红着脸回话说,“……他还在奏折里夹画册。”
萧昀乐,面不改色道:“行,你给朕放着,朕待会儿自己瞧。”
小太监松口气。
边上宫女儿听见上奏折之人名字,都羞红脸。
钱思圣是当朝著名溜须拍马、献媚逢迎之徒,原名钱溢,后来为表达对皇帝仰慕,不顾家里祖坟冒黑烟,自个儿将名字改成钱思圣。
当初萧昀百般为难、差点杀他,这次换到萧昀,他可得让他好好表现番。
他总也得瞧瞧大宁皇帝于风花雪月城府心计,知道自己当初到底输在哪儿。
谢遮见皇帝溜,坐在原位上,阵阵打着油嗝,感觉油都要从脸上冒出来,恨得咬牙切齿。
谢才卿关切地同他寒暄几句,出去后,在无人地方噗嗤声笑出来,止都止不住。
他就说萧昀怎可能自己吃。
谢才卿展颜:“陛下和指挥使喜欢就好。”
萧昀说:“以后不用做这些,朕是喜欢,但太麻烦——”
谢才卿坚持说:“微臣不嫌麻烦。”
萧昀语气不容置喙:“个状元郎大把时间弄这个,被朕拿来当厨子使,太委屈,被旁人听去,还要说朕牛嚼牡丹、,bao殄天物,朕不是嫌你,朕让你干些别,人尽其用。”
谢才卿这才松口气,仍有些拘谨不安:“微臣切听陛下。”
用到半,萧昀招呼谢才卿将御书房奏折抱回寝宫。
人前脚刚出去,萧昀立马撂下筷子,东张西望,将碗里饭倒到窗外,回来时拿着空空如也碗,懒散靠上椅背,指着桌上全席大菜:“指挥使,朕请你吃饭,你可使劲儿给朕吃!”
“……”谢遮面色僵硬。
萧昀吃肚子油腻,有点反油,接过福安递过来不冷不热茶水,喝两杯,才稍稍解解腻,缓过气来。
他将茶盏放回,见谢遮仍僵着不动,拍拍手催促:“快快快!他待会儿就回来!指挥使,你可以!”
皇帝不讨厌喜欢钻营
……
寝宫里,萧昀正懒洋洋地逗着鸟儿,案边小太监念着奏折,翻开本,突然放下,面红耳赤。
“念啊,怎不念?”萧昀不耐烦道。
“陛下,这本还是您自己看,”小太监讷讷说,“奴才念下本,可好?”
萧昀怔,想到什,笑容愈浓:“钱思圣奏折?”
萧昀暗松口气。
谢遮大松口气。
萧昀说:“那朕先回寝宫批奏折,状元郎待会儿也过去。”
谢才卿听到是寝宫,想着那句人尽其用,愣下,若无其事道:“好。”
他倒是巴不得萧昀快些,他只是好奇,萧昀准备怎把他自己无比自然地送上门,像他当初处心积虑那样。
指挥使在萧昀督促下,绝望地吃口又口,总算赶在谢才卿回来前,完成任务。
谢才卿回来时,桌上菜已经被消灭大半,萧昀碗里空空如也。
“回来?”萧昀舀勺勾浓浓欠肉汤到自己碗里,喝大口,餍足道,“这汤也甚好,指挥使尝尝。”
谢遮:“……”
谢遮低头看看撑得圆滚滚小腹,油得实在说不出话,似乎只要张嘴,就能流出油来,只能极为勉强地摆摆手,示意实在是尽兴,吃不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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