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明远道:“等该如何是好?”
葛思正痛心疾首说:“陛下怎会沾染如此恶习?国皇帝屡上青楼,这传出去,大宁颜面何存?”
范擎说:“不立后不纳后宫,非迷上那里姑娘,这……祖宗蒙羞啊!”
“那种地方不干不净,为陛下身子着想,等得阻止啊,刘老您拿个话。”
刘韫沉吟片刻,面色凝重说:“当朝提,陛下未免难堪,私下说,陛下不承认等也没半点办法,为今之计,等下朝,便装蹲守青楼,若是瞧见陛下,若无其事地靠近,劝上二,既全陛下颜面,又人赃并获不容狡辩,还行提点之实。”
虽然能多睡会儿对大家都是好事。
可祖宗规矩毕竟不可废。
陛下早朝时还满面笑容、春风得意,神采焕发、英姿卓越。
日日夜夜密切关注皇帝朝臣发现,皇帝好几天没戴香囊,身上什味道都没有,却多点别东西——脸上划痕,尹贤公公说是他替陛下剪胡茬时不小心划着脸,手上咬痕,尹贤公公说是陛下苦思冥想之际,浑然不觉咬着自己,脖子上红痕,尹贤公公说是天气炎热蚊虫多时不时叮上几口,破掉嘴唇,尹贤公公说是上火。
陛下以前总喜欢扯衣襟,尤其是天热,松松垮垮地舒服,这几日却比隔壁江怀逸还要庄严威仪,丝不苟,端得是帝王做派。
尹贤只说这是萧昀小内藏库,可没说这是萧昀在外住处。
他原先以为萧昀是养外室,结果是他搬进萧昀家和他住在起?
“娘子,私房钱都给你管,宅子也给你,”萧昀说,“回个家,你睡总得让睡在这儿,好让明儿早起务工继续挣钱养你啊。”
“……”谢才卿觉得自己之前那点愧疚简直天真。
谁是他娘子。
在他这儿表现得很……
但萧昀在漫长二十四年里,身为个皇帝,居然身边个人都没有。
“朕还得问你给朕下什药,对旁人提不起半点兴趣,见你就……”
萧昀蹭上来,表着忠心。
谢才卿脸霎时红。
范擎道:“这主意好!只是京城那多家青楼……”
高明远道:“陛下定是去最好几家,其他青楼只人蹲守,最大几家,多派几人,尤其是京城第楼风月楼,定要派足人。”
忧心忡忡
下朝,朝廷上说上话朝臣偷偷聚在起。
屋里,群人面色凝重。
他们这次没有邀请尹贤,因为清楚尹贤媚上叛变。
刘韫叹道:“应当是如此。”
“是啊,”钱耘说,“万万没想到。”
当皇帝叫务工,住在宫外才叫回家,祖宗听,怕是祖坟都得冒黑烟。
“陛下若是后悔,钥匙和宅子,直接问微臣要便是,”谢才卿说,“陛下莫要这般言语,日后相见,各自心有所属,难免尴尬。”
萧昀脸色沉,随即笑道:“日后那是日后事,娘子,今儿洞房花烛,为夫伺候你。”
……
陛下已经连续三日因为微服私访早朝后延个时辰。
他颤声道:“……陛下今日出来,寻何由头?”
萧昀说:“微服私访啊。”
“微服私访到这儿?”
萧昀谑道:“这儿直是朕微服私访在外住处。”
谢才卿愕然,脸色微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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