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昀皱眉,想起什:“你来找朕所为何事?”
谢遮沉默几秒。
“府上人来报说,”他瞥眼萧昀,绷住嘴角,“谢才卿
谢遮说:“陛下效率越发高。”
萧昀眉梢提,懒洋洋说:“那可不,他缠着朕呢,催朕早点回去陪他,这会儿说不定正坐在烛边等朕呢。”
“朕只好自己苦些。”萧昀作势叹口气。
谢遮瞥他眼:“状元郎前几日不是还很不乐意?”
萧昀说:“男人不都口是心非。”
谢才卿起身,眉眼弯弯:“好,咱们去。”
……
晚间,皇帝正在批奏折。
自从前几日起,皇帝就不叫人念奏折,自己目十行地看,龙飞凤舞地批,速度之快,大宁皇帝之最。
皇帝批完就微服私访,直到第二日上完朝才回来。
“不想去。”谢才卿正凝神看着书,眼睛并未从书上挪开,温声说。
“哎呀呀,你别整天窝在府上,好歹动动,你到时候安胎想坐多久坐——”
“别!”谢才卿脸色绯红片。
“好好好不说,你还不趁最后段时间,想玩儿赶紧玩儿,到时候你想玩儿都得按着你。”
“……”谢才卿拿她没辙,撂下书,“那里太吵。”
朝臣纷纷点头附和。
……
陛下只厚赏状元郎却不升状元郎官,所以朝臣虽艳羡,却也不至于嫉妒到要毁掉他地步。
毕竟状元郎向来与人为善,人缘奇佳,还才德配位。
只赏不封也分明是眼下喜欢得紧,宠上宠,但并不打算长久重用意思,指不定过些日子就失势。
谢遮意味深长地瞥眼萧昀。
“陛下对他可真好,金屋藏娇啊。”
“那不是他对朕好,朕也不好委屈他啊,投桃报李罢。”
“好好不跟你废话,朕要去。”萧昀迅速脱下龙袍,拿起边便装驾轻就熟地往身上套。
谢遮道:“陛下等等。”
仿佛在外面有家。
谢遮进来,宫人都退下,萧昀正好批完奏折,神清气爽。
“怎这时候来找朕?”
谢遮幽幽说:“陛下务完工准备回家?”
“滚。”萧昀笑骂。
“怎叫吵呢,那叫热闹,而且你现在有钱啊,皇帝私房钱,全大宁都没人比你阔吧,拿着萧昀钱,去青楼大把大把甩银子,人家又不知道是皇帝钱,那都是便宜啊,洗钱都不带这快。”太妃朝他眨眨眼。
谢才卿喝茶动作顿,想着这几日萧昀恶劣行径,忽然笑。
萧昀不是说他不高兴就随便花他钱折腾他。
他倒要看看萧昀到时候心疼不心疼,反悔不反悔。
太妃说:“而且他不是说好好,不限制你干任何事嘛,连你娶妻都不介意,你逛个青楼,拿他钱掷千金包个花魁怎?”
更何况皇帝英明,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他宠臣,无异于自取灭亡。
只有谢才卿知道萧昀为什不升他官。
他现在官职不用上朝。
要是升到正五品以上,萧昀精力旺盛地折腾他宿,第二天他还得黑灯瞎火爬起来上朝,在宫外还可以坐马车,到宫内,他得从东安门走到金銮殿,足足几里路。
天越发热,太妃扇着扇儿,笑嘻嘻道:“今晚风月楼花魁接客,老爷可要去看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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