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什是长久。
所以他对什都是副玩世不恭态度,把人生当场游戏,把苦难当做升迁之门。
或许是不在乎,或许是按娘说,他身在其中,又退步,保持着份独有清醒,这场游戏,他玩着玩着,不知不觉就赢,看着那些深陷其中人败
金碧辉煌、应有尽有宫殿变成简陋灰败、漆黑冰冷屋子,漂亮温柔宫女姐姐变成尖酸刻薄老太监。
他记得他被领着最后次看母后,母后拉着他手,往日端庄荣华、母仪天下气韵,已经变成团团死气,牢牢裹挟着她,她拉着他手,奄奄息地说:“昀儿,母后错,世人皆说你母后善良,母后现在才明白,不辨善恶善良,就是恶毒,如果不是母后好坏不分,旁人说什也听不进,非要死心塌地跟着你父皇,也不会连累你辈子,是娘害你。”
她流下泪来。
“你以后定要个清醒明白之人,做个吝啬之人,吝啬情感,玩弄大部分虚情假意之人,只为那零星真心待你人奋不顾身。”
“不要让自己善良害他们。”
他守诺,只是他想这干,与谢才卿无关。
马车上谢才卿说:“没事,放他走。”
萧昀回头看眼马车。
亲信听见人声音,如释重负,脸忿忿地撤开,仍怕他反悔动手,部分人护着马车,部分人拿着兵刃围着他,和他保持着两米距离,监视他,直到他远离马车。
自己人牵马过来,萧昀飞身上马,淡道:“走。”
身后精兵跟着。
萧昀拉着缰绳,骑着马往皇宫去,脑海里直浮现着先前场景。
……
萧昀从马车上跳下,南鄀亲信提着刀剑,虎视眈眈,朝他迫近,密密麻麻,圈又圈。
他们显然经过多年严苛训练,个个武艺高强,对他都没有丝畏惧,只进不退,眼睛赤红,眼底疯狂。
萧昀什也听不进,流着泪,点点头。
母后笑说:“你父皇薄情寡义,但你日后莫要学他,他能遇见你娘这样真心对他人,你当然也能遇见,不要对世事失望,无论有多难熬,遇见,你要好好待她,千万别辜负她,让她像你娘这样难过,当然也不要被人家牵着鼻子走,娘自私,只希望你自由,不为情爱所困,永远能做你自己,潇洒快乐。”
萧昀哭着郑重点点头。
母后走。
萧昀很小就明白个道理,世人善变,唯变不变。
他不再回头,骑在马上,发梢飞扬,潇洒纵适。
他这辈子,从未长久逗留过。
出生第天,他就是太子,他以为他可以在这个头衔庇佑下,不学无术安逸辈子,说不定等哪天老爹死,自己还能更上层楼,成皇帝,在高级头衔下,继续无法无天,祸国殃民。
结果他刚记事,几乎才记住母后容颜,母后已经人死如灯灭,宠爱他父皇也夜之间变副嘴脸。
只是因为个荒谬至极谣言。
像是以为他们主子已经遇害,要手刃他报仇。
剑拔弩张,刀兵四起。
萧昀握着匕首,懒散笑着,孤身深入,触目皆是敌人,却面色不改,随时准备大开杀戒。
毕竟各自为营,他守诺放谢才卿走,谢才卿未必守诺放他走。
也无所谓,又不是出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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