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膳,想起状元郎坐在对面细嚼慢咽,坐在内室,想起自己曾经金屋藏娇,和户部商讨秋税,想起自己曾经把小金库钥匙交给状元郎。
尹贤直摇头。
他这三天就光顾着往指挥使家里挪东西,把所有能让陛下想起状元郎东西,跟那几只鸟儿样,全部先挪到指挥使家里。
指挥使家
鸟儿听不懂人话,好容易见主人,十分卖力地摇头晃脑:“陛下英明神武,功盖千秋!”
“陛下英明神武,功盖千秋!”
尹贤恨不得把手揣进鸟笼捂住鸟嘴。
……
状元郎人间蒸发,南鄀皇帝回南鄀,谢遮被打五十大板,卧床在家,刘老先生神色越发扭曲难懂,这三日皇帝上朝时间点往前挪挪挪,快要挪到凌晨,明明前月他还恨不得正午才出现。
萧昀看着那几只孤零零浑身雪白鸟儿,额上经络跳跳,沉默半晌,说:“这几只也送到指挥使府上去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萧昀甩袖,转头就回寝宫,长廊另头,个小太监提着鸟笼往这边走,见到陛下,立即行礼:“陛下万安。”
尹贤朝他使眼色。
小太监不解。
!”
尹贤恨不得打自己嘴,这会儿再过会儿都要上朝,尹贤努力回想番,道:“陛下般提前醒,睡不着会起来喂会儿鸟儿。”
反正时半会儿也睡不着,萧昀道:“走,去看看朕鸟儿。”
“得嘞!”尹贤笑道。
到从前宫人养鸟由他逗长廊,萧昀叉腰皱眉:“怎只剩这几只鸟?”
朝臣对此并不过问,毕竟在朝为官,装聋作哑是门必须掌握学问,好奇心和求知欲在这地儿,无疑是找死。
皇帝寝宫外,尹贤叹口气。
陛下这三日心情,和雪崩似,天崩得比天厉害,第天还洒脱快活得很,如鱼得水,跟被拴久马儿,松缰绳,立马到处撒欢,把前月丢下所有爱好挨个捡起来试个遍,之后就越来越糟,次次兴高采烈地出去,不到会儿就阴沉着脸回来。
尹贤不用想也知道,肯定是遛马时候,看到那两只活蹦乱跳黑白小马,约武将去练武场比武时候,看着剑想起自己曾经教过状元郎舞剑。
闻到任何香薰味,想起状元郎送香囊,看见任何白色,想起状元郎衣着,戴上任何腰饰,想起送给状元郎玉。
“陛下英明神武,功盖千秋!”
萧昀脚步顿,视线下移,落到小太监手中长廊里唯只花花绿绿鸟身上。
鸟儿好久没见萧昀,总算见,眼睛乌溜溜,摇头晃脑:“陛下英明神武,功盖千秋!”
萧昀阴沉着脸:“它,也送指挥使府上去!”
尹贤抹把额上汗,连声点头。
房檐上挂着鸟笼,从原先三四十个,变成孤零零三四个,里面鸟也从五颜六色,变成齐刷刷雪白。
尹贤沉默不语。
“问你话呢!”萧昀不耐烦道。
皇帝吼人时候,声音震慑力十足,尹贤浑身震,不得已硬着头皮道:“陛……陛下贵人事忙,十来天前,您怕鸟儿吵谢才卿早上休息,全让奴才提着送到指挥使府上养着,只留几只最喜欢——”
尹贤察言观色,见陛下脸色黑沉下来,识趣地闭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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