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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城河另头人经过短暂沉默后,都炸开锅,沸腾不到几秒,瞥眼城门上脸扬眉吐气士兵,声音不约而同地又低下来,像是生怕被对面知晓自己犹豫胆怯似。
萧昀盯着城门,脸色变幻莫测。
谢遮也是好半晌才从惊愕中醒转,心道端王可真是个妙人,胆识过人,心思莫测,不按常理出牌水准可直逼陛下,难怪南鄀百姓将之奉为神明。
张元琦跑到萧昀跟前来,低声说:“陛下,城门无人,守军却神色趾高气昂,城中多半有埋伏。”
谢遮听着这个推论,表情茫然会儿,言难尽起来,小心翼翼道:“陛下被他骗心骗身……”
“朕没忘啊!”萧昀笑骂,“朕不是贱,你想啊,朕找到他,朕厉声指责他,他回去后两个半月,越想越觉得朕比江怀逸好多,又疼他又帅还是皇帝,天下第,他无比后悔,低三下气道歉,用身体求得朕宽恕,发誓要对朕死心塌地,朕大方不计前嫌,带他回去,幸福地生活在起,他可不就是朕心肝儿吗?”
萧昀说:“朕非要每步都跟你说出来,你才能懂吗?推演,会不会?”
“……”谢遮心道那你也不能跳过过程直接照结果喊人家啊。
萧昀懒得和他废话:“那朕回去睡——”
程度不亚于江怀逸端王被骂得脸色阵青阵白,茶饭不思,睡不好觉,就畅快无比。
谢遮:“……是。”
萧昀说:“明儿正午还不出来,就都撤回来,商议准备强攻。”
谢遮愣:“明儿?这急?”
萧昀不耐烦说:“朕又不是来和端王耗,他算什东西。”
孟衡立即说:“不可能,个时辰前,城中内应还传回消息,说城中并无任何动作,才个时辰,就是埋伏,也根本埋伏不好,这种程度埋伏,咱们预先有准备,损失只会很小。”
“可如果没埋伏好,怎会这明目张胆开城门呢?他们就
连绵不绝叫骂声忽然停,大宁将领和士兵都是脸震惊,看着眼前大大方方向他们敞开城门。
不少将领都揉揉眼睛。
眼前足足有五人宽、深不见底护城河上,为阻断敌军拉起结实桥被守军大大方方地放下来,竟像是要欢迎敌军似。
霍骁骑着高头大马出城,脑袋昂着高高,立在桥后,高声冲对面傻眼敌军道:“大宁萧帝造访,诸君口吐芬芳,如此迫切要求,咱们端王说,他这个后辈自是得恭迎二,总不能怠慢宁帝,所以大开城门,请宁帝和诸位将领入城!”
他大大方方将马到边,让出整条宽阔路,伸手相迎:“请!”
他眨眼又笑:“朕是来找小心肝儿。”
“……小心肝儿?”谢遮愣住,阵肉麻,想着前几天提到谢才卿,萧昀还骂骂咧咧,欲言又止,“陛下被他骗心骗身,为何喊他……”
“什呢,”萧昀看向他,“你这脑袋僵化太厉害。”
“……?”谢遮脸茫然地看着他。
萧昀懒散说:“端王跟朕说,江怀逸身边并无此人,朕看不像有假,朕在皇宫自己人也想办法和朕通风报信,说江怀逸身边没有个叫谢才卿,谢才卿没和江怀逸在起,那当然就是朕人,当然就是朕心肝儿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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