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骑虎难下。
将领齐齐看向萧昀,义愤填膺地等着他发号施令。
萧昀嘴角笑意浓,懒懒道:“何人出战?”
他岂是个乳臭未干小东西可以牵着鼻子走?
输是小输,因为只有个时辰,端王来不及埋伏得多好,若没有埋伏,赢,可是大赢。
陪他赌赌,玩儿把有何不可?毕竟可能所得远超可能损失。
他才不会如端王意。
他可从不信这个邪,没带怕,最喜欢就是赌、玩儿。
所以三种可能,只有第二种城中没有埋伏是完全对他们有利。
剩下两种,都是损害,种损人又损名,种损名。
不进,只丢名声,是中策,进,要大杀四方,要损兵折将又丢人现眼,分别是上策和下策。
端王就赌他不敢进,因为这场博弈,三分之二可能都是自己输,无非输大输小,自己完全没必要冒险跟他赌,毕竟自己援军未至,合军之后,绝对占尽上风,目前只有七万骑兵,没必要和他玩这个根本不公平赌局。
这是个哪怕他什也不做,原地迟疑,对面三分钟后就假惺惺地飞速关上城门,自己也会输赌局。
不怕们铁骑冲杀进去?”
“这还不明白吗?咱们这样骂他们,让他们丢尽脸,他们当然想给咱们个下马威,让咱们丢脸!”
身形彪悍、五官凶神恶煞张奎说:“他妈!这门都开咱们能不进?!这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!万是空城计呢?!万就真什埋伏也没有,就唬咱,赌咱不敢进呢?”
“可端王是极其保守谨慎之人,他怎会为点蝇头小利,拿夜明关豪赌呢?!肯定是有十足埋伏!”
“对,若是陛下为此并不奇怪,可这是端王……”
端王自以为料准般敌人心思,自己当然要杀他个措手不及。
对面霍骁扯着缰绳,趾高气昂笑道:“咱们端王说,南鄀礼仪之邦,自是会好好尽待客之礼,诸位还在犹豫什呢?若是真不敢进,那瞧尔等先前芬芳之语,怕是要原封不动地还给尔等!”
南鄀士兵哈哈大笑,高声附和。
大宁将领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,尤其是张奎,恨不得扑上去撕咬,拿着二板斧砍杀霍骁。
这话意思很明白,他们先前骂端王是不敢开门缩头王八,他们现在反过来骂他们是不敢进城缩头王八。
端王意思很明白,逼他吃个哑巴亏,暗讽他是缩头王八,找回自己场子。
萧昀忽然有点欣赏端王,小小年纪,揣摩敌人心思竟到这地步,还胆识过人。
不过,那是寻常敌人。
自己可是萧昀。
他未免太小瞧自己。
萧昀皱眉。
他虽狂妄,知己知彼还是要,据他所知,端王分明是个谨慎隐忍之人,断不至于为点颜面如此冒险,他敢如此为之,城中必有埋伏,可端王偏偏又是个心机城府极深之人,若是料准自己会猜他城中有埋伏,进而不进,那他上当,大宁不就为天下人耻笑吗?
进,可能中埋伏,损兵折将,进,可能是空城计,没有埋伏,大杀四方。
不进,绝对不会中埋伏,但不进,无论如何绝对会被天下人耻笑。
进,如果中埋伏损兵折将,更会被天下人耻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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