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跟他说:“你日后若真能做官,再找上好石料给你刻个官印!”
那时他或多或少地猜到她是皇亲国戚,哈哈笑:“好啊,那你封地在哪里,去你封地上做官!”
她没有说话,心里凭着几分小孩子独有朋友义气在想,好呀,们是朋友,等当皇帝,定让你做官!
可是,他到底是没能做官。
短短年多之后,他真混入外舍院去考试。临放榜前却被查出端倪,引得外舍院好番动荡。
“……”虞锦心虚地撇嘴,心里只怕他知道她是皇太女就不来跟她玩,便还是没说。
但她换个法子诱惑他:“你告诉名字,送你个礼物!”
他好笑地别开脸,副觉得她幼稚模样。
“说嘛!”她又绕到他另边去坐,硬是待在他视线内磨他,“你告诉,不然不理你!”
他目光落在她脸上,有那瞬,眼底含笑神情让她怔。
为什吵架,她锲而不舍地问半天才问明白。
原是与起读书男孩子们吵架,因为他不仅私下读她给他那些书,还偷偷练剑。
他们发现他在练剑,就笑话他没有男孩子样子,以后没有女人喜欢。
这样嘲笑自是让人不快,他就与他们吵起来,吵得脸红脖子粗,还差点动手,最后不欢而散。
“别难过嘛……”她和他起坐在树下,很认真地安慰他通。
他平日接触不到东西,拿给他看应是刚好合适。
她也没忘叮嘱他:“不要告诉别人是给你!看完你再来找,这里还有!”
那时她是怎想呢?
除却小孩子天生善意,大概也有几分好奇。
她好奇他要如何去考试,又能不能考得上。
虞锦至今都还隐约记得,那天太学好像很乱。有华贵马车停在偏门外,有几位高官避着人匆匆去见太学官,接着就将林页带走。
她后来去外舍院榜前看过,长长红纸上写二百多个
然后他说:“林页。”
“叫林页。树林林,书页页。”
两句清清淡淡话,结合他眼底那份笑意,即便她当时只有五六岁都看得明白,他才没被她威胁住,只是受不得她软磨硬泡就告诉她而已。
后来,她也真备礼物给他。有方小印,上面是他名字;还有支毛笔,笔杆尾端也刻他名字。
两样东西都说不上多贵重,但她想他那爱读书,应该会喜欢。
但他仍旧面色不好,她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她话,想想,就又道:“你到底叫什名字啊?”
两个人见这多次,他都没告诉过她他叫什。她问过几次,他总是含糊其次。
这回他又说:“不告诉你。”
“告诉嘛!”
他皱眉:“你也没告诉。”
她很快就发现,他读书读得可真快。厚厚两本书,他四天就看完。她再拿给他两本,又是四天就还回来。
这样来二去,他们熟稔起来。两个人慢慢开始起讨论太傅布置功课,她读时间长想多点,但他也常有些新奇点子。
后来有天,他再来还书时候脸色很不好。
她就绕在他身边探头探脑:“你怎啦?”
“没事。”他有几分不耐,简单道,“吵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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