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她过去就是为引荐方云书,上世就是这样。虞锦与方贵太君这个庶父处得直不错,便也没什抗拒。
只不过大约是大家也没什新话题可说缘故,眼前每幕都与上世如出辙。这样状况在早朝上也常出现,总让虞锦有种灵异感。
可在
哑哑,她才说:“好。也不必急,让宫人收拾妥当你再回去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楚倾含笑,那个笑容在刹里触得虞锦心中怦然,她耳闻自己心跳声莫名地快起来,快好阵才又平复。
楚倾顿顿声,又说:“那臣后天召六尚局来议大选之事?”
“嗯。”虞锦点头,“若有拿不准地方,你可以问问……”
她习惯性地想说“问问贵君”,但蓦地噎住。
虞锦霍然回神:“不必。”
深呼吸,她摇摇头,举步走向旁边岔路,状似随意地睇不远处:“去亭子里坐坐吧。”
她不是不想见方云书。要是搁在前世,她肯定会毫无顾虑地扔下楚倾去找他。这倒不是针对楚倾,上辈子她直是这样,不论原本是谁陪在身边,只要眼前出现个更合她心意,她就会理所当然地由着前个告退。
她不必顾及他们心思,也没想过要顾及他们心思。
但现在,跑到二十世纪转圈之后,她再回看这些事,突然觉得那样真很渣。
此人名叫方云书,上世时候,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被女皇收进后宫。
女皇会喜欢他并不奇怪,这个人生得眉清目秀,气质清淡高雅,还多才多艺。
楚休当时从西北飘回来没事干,主要乐趣就是围观宫里这些事,因此盯方云书很久,对他印象也度不错。
直到他慢慢发现,方云书当人面背人面。
在女皇面前,他永远是完美,君子端方四个字用在他身上最合适不过。但这个人实际上非常小肚鸡肠,君子端方下掩盖是锱铢必较。
——近三年来都是姜离在打理后宫不假,可这份职权原就该是楚倾,她现下再让楚倾去向姜离请教很不合适。
噎两秒,她强行改词:“……直接来问朕吧。”
楚倾好似全未注意到她言辞中卡顿,心平气和地颔首:“好。”
又坐不多时,二人就并回鸾栖殿去。虞锦没去找方云书,方云书也没注意到圣驾来过。
楚休因而松口气,然而当日下午,方贵太君就着人请虞锦过去。
所以……罢。
就算这辈子还会跟她很合拍,就算他可能会是她所想那个跟她“好好过日子”人,也以后再说吧,今天不是时候。
坐进凉亭,邺风很快端茶来。楚倾抿两口,道:“臣明天回德仪殿?”
虞锦略微怔。
他不知不觉已在鸾栖殿侧殿住愈三个月,她都习惯,倒忘他原该住在德仪殿事。
——这个“锱铢必较”,还不止是用在得罪过他人身上。所有让他不痛快人,他都要报复回去。
这些事,女皇自然不会知道。
虞锦看到他,心里想起是自己第个女儿——也就是后来继位那个女儿,十之八|九是与他生。
——依她有孕时间往前推算,那两个月里,她翻方云书牌子时候最多。
旁,楚倾看看她失神样子,淡泊颔首:“臣先告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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