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锦脸色
上世方云书差不多也是这时入宫,而邺风得封时间晚些,大约在明年年中。
那时女皇在兴头上,时自不免为邺风冷落旁人。方云书也样,自入宫起就让旁人艳羡风头被压过去,难免几分失意。
但女皇这兴头来得快去得也快,最多也就几个月工夫,邺风就失宠。
彼时邺风位在御子,而方云书却已至君位。这个位子之上原就只有元君与贵君,加之楚倾已逝,女皇暂未另立元君,方云书上头便只有贵君姜离人。
这个身份,足以让他在宫里横着走。
“有事?”她侧首。
楚休副欲言又止样子。
他这样,虞锦就懂。便语不发地带他进寝殿,挥退宫人、阖上殿门,问他:“怎?”
楚休有点紧张:“……陛下恕下奴无罪。”
“哎,多少回?”虞锦不满,拽着他坐到罗汉床上,又推碟点心给他,“哪次怪过你?你说就是。”
早朝上也还罢,只当是按部就班地再来遍工作流程便是。目下这种灵异感出现在私事上,倒让人愈发别扭。
虞锦便借口还有政务没料理完,早早结束交谈。但也委婉地给方贵太君留话,跟他说:“贵太君心意朕明白,等得空,朕便让六尚局着手安排。”
方贵太君欣然:“政务要紧,此事不急。”
虞锦就离开方贵太君寿安宫。方云书长揖恭送,她忍不住地多看他两眼。
——不知是不是因为要“禁|欲”要“找到合适人心意”,后宫现有几位又都没能让她满意缘故,她对方云书好像比上辈子更有兴趣。
所以在过年时候,借着年关,他找邺风麻烦。
年关前后女皇是要去庙中祝祷,后宫常也要抄抄经文献到佛前。方云书以邺风字好为由,将此事尽数落到他身上。
时间很紧,算下来邺风每日要抄整整三卷,不到深夜不可能抄得完。
但邺风当时已经病得很重,哪里禁得住这熬。在那之后便度大病不起,后来身子就直虚着,病情反反复复,直至离世。
“所以下奴觉得,此事与方家公子有关。”楚休说着叹气,“那阵子后宫里就属邺风公子睡得晚。生病初时又年关还没过,按宫里约定俗成规矩不能传太医,怕不吉利,他就自己硬熬好几日。”
“这回不太样……”楚休道。
虞锦皱眉催促:“快说!”
楚休看看她神情,打半天腹稿,才小心地开口:“下奴觉得……邺风公子早逝虽说是郁郁而终,但与方家公子有点关系。”
“啊?!”虞锦愕然,脑海中顿时脑补三百场宫斗大戏,半晌才回过神,“怎回事?”
楚休壁回忆着,壁斟字酌句地将陈年旧事告诉她。
走出寿安宫宫门时她忽而惊觉,咝……这心态是不是像恨嫁girl痴迷相亲?
再回到鸾栖殿,她先将这事知会楚倾。楚倾没什异议,只颔首道:“正好,后天臣与六尚局商量大选事宜时,顺便让他们择个吉日。”
“位份也让他们定吧。”虞锦道。
隔这多年,她已经忘方云书进宫时初封位份是什。
楚倾又点头应下,虞锦神清气爽地离开侧殿,步入内殿时,发现楚休跟着她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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