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她这些心思,烦乱地又从锅中夹
“也太好看啊……”
她声音还在继续。
“……”他听不下去,再度伸出筷子,给她也添两片青笋。
“笋熟。”他道。
壁说着壁逼自己想点别,可算截断思绪,将这第三次用完,再听不到她心里念叨。
她心思活泼得跟表面上判若两人。
楚倾忍住笑,下意识地执箸,稳稳将那枚丸子夹住。
“……”虞锦感到受伤,悻悻地转而夹片羊肉,语不发地蘸酱。
很快,又双筷子伸过来,把丸子搁到她碗里。
她滞滞,抬头看他,只看到他淡泊颔首吃东西样子,好像什都没发生。
二人之间照例没有太多话可说,各自吃各自,吃得格外专注。
只是楚倾心下残存不安让他直不由自主地在读她心事,专心不曾中断,读好些有没。
“唉,要是有鹅肠就好。”
“咦刚才放进去鸭血呢?!”
“这个鱼应该能吃吧……算有点厚,还是再煮会儿。”
怎这个反应?
女皇蹙起眉头:“你总不能直不成婚吧。虞珀与你同岁,见见正好。若是合适,朕定封你当正君。”
这个“待遇保障”可以说是非常好,即便对御前红人来说也是难得好婚事。
邺风神情却无半分缓和,脸色甚至更苍白几分,僵僵,跪地下拜:“陛下,下奴不曾想过这些事。况且……况且于下奴而言,成婚总也有成婚烦扰,许还不如在御前当差来得自在。”
虞锦更多劝语被他这番话截住,想想,也有些道理。
可她还在忍不住地看他。也不知她自己发觉没有,反正他清晰感觉到她视线。
他只得更加专注地吃菜,将视线尽数落在碗里与锅里食材上。心情又还是无可控制地复杂起来,让他食不知味。
她竟会觉得他好看。
他不是第次探知她这些想法,每逢这个时候,总让他心中滋味难言。
他们先前那样分崩离析,早已连粉饰太平都做不到,她心底竟还能对他有这种简单直接……欣赏?
“啊……真是长得逆天。”
“吃东西侧脸都这好看!”
她心底惊叹着。
却不知这惊叹被楚倾听个清二楚。
楚倾脸上发热,强自定住心神,添两片青笋给自己。
“啊这个牛丸不错,再来个。”
“哎过来……别跑……哪去……哦在这儿,你别跑你过来!”
心声突然变得悲愤,楚倾抬起头,就看到她筷子在锅里追着个丸子跑。
丸子浑圆滑溜,怎夹也夹不起。
“别跑别跑别跑别跑……”
在二十世纪,许多人就觉得事业比婚姻更重要。当下这个年代虽不可能有那样风气,但有人这样想也不足为奇。
她便缓和些,解释说:“朕不逼你,你只先见见。若觉得不好,就当没这回事。”
语中顿,她又强调:“只要你不想,虞珀看上你也没用,朕会替你挡着。”
她留这样大余地,邺风终是不好再说什,沉默半晌,再度下拜:“谢陛下。”
这事便不再多议,大选事宜亦暂且没太多可说。楚倾又不好直接告退,只得心如止水地与她起吃火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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