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这是点也没信昨晚事,毫不留情地替楚倾来打他脸。
姜离觉得不可思议,他翻来覆去地想许多遍,仍旧不能理解她如何面对后宫通|*这样大事为何能如此冷静。
但至少这事是查不到他头上。从小到大,别本事他或许都比不过楚
就是楚倾懒得管,她也是要彻查。
先前宫中或许有许多人踩他,但那归根结底是她错,他们不过是顺应她心意。如今连宫外都在传他们之间有所缓和,后宫之中只会更为清楚,还敢来这套,怕是觉得她太好说话.
端肃宫,姜离淡看着楚休端着元君宝印离开背影,僵硬面色半晌久久缓不过来。
三年多来,他自问最清楚女皇性子,也清楚这宫里行事规矩。
——后宫之中,但凡沾染通|*嫌隙,哪个不是死?再圣明帝王也容不得这样事情,他以为楚倾势必逃不过这劫。
女皇道:“去姜贵君那里,把元君宝印拿回来。”
“啊?”楚休愕,楚倾面色也微变,虞锦摆手:“去吧。”
楚休只得依言先去照办,虞锦回过头看楚倾,楚倾若有所思:“倒不定都是他。”
“朕知道。”她点头,“但他昨天那番话落井下石总不是假,六宫是不能给他管。宝印先收回来,你若懒得理那些事也没关系,朕看顾文凌倒还正派,你交给他好。”
先前大选时候,她就想过索性把宫权都拿回来给他好,也算物归原主。
起她来。
虞锦被他看得更加心虚,向后躲躲:“看什看?”
“陛下睫毛,也很长啊。”他认认真真道,继而语调转,“何必玩臣?”
言毕他竟直接伸手,就势想碰她睫毛。虞锦嚯地站起身,猛步退开,面色沉下去:“你胆子大是不是!”
楚倾笑而不言。
只消楚倾死,真相如何又还有谁会在意呢?说到底不过个罪臣之子。女皇纵使原本对他有意,杀他出气之后也未必会有闲心再去细查始末。
全天下男子她尽可以享用,死人不值得她多费心。
她从前直是这样。
可结果怎就这样?
撤他宫权不算,还是差楚休来办。楚休身份何等微妙,边是御前宫人,边又是元君亲弟弟。
最后之所以没那做,是觉得楚倾这性子未必愿意多理那些事情,二也是考虑到姜离操持宫务已有两年多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她突然把宫权收回来容易,可让外人看着就跟姜离犯什错似,姜离也冤。
但现在,姜离自己心术不正就怪不得她。
楚倾坐起身,神色微凝:“若陛下肯给臣宫权……”他注视向她,“臣可否彻查昨晚事?”
这倒让虞锦有点意外。
“你愿意管这种事?”她边说边又点头,“原也是要彻查。”
是,他胆子是大。以前他岂敢如此,可昨夜那大事她都可以不做计较,难道还能因为他碰碰她睫毛而动怒?
虞锦绷着张脸离开床边,刚走两步,楚休进殿。
楚休适才听见她怒喝,心下不安,定睛却见兄长还躺着,姿态散漫,又略放几分心。
“……陛下?”他看向女皇,女皇颜色稍霁:“给你个差事,办好有赏。”
楚休颔首:“陛下吩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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