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来说,这个人不争不抢,所以直默默无闻。照这个思路来说,虞锦倒也愿意多信他几分。
倒是姜离那边,还是让她更疑些。虽然客观来说既然没有证据,那他便也有可能只是那天图个口舌之快,但主观来讲,虞锦还是觉得他很有问题。
况且楚家还对姜家有恩呢。哪怕他那天只是图口舌之快,这种落井下石也是恶意满满。
“那顾文凌事你看着办。你觉得他没问题,朕就当没见过这供状。”
虞锦暗搓搓地打着算盘,有意多摆出份信任给楚倾。
“心里有数。”楚倾颔首,“御子安心回吧。”
顾文凌这才沉默地告退,楚倾起身踱到虞锦面前,将那几页供状递给她。
虞锦怀着疑惑看两份,便知楚倾刚才为何是那样神情。
他拿回宫权后将这事交给顾文凌,是因为这案子与他有关,他要避嫌。
结果顾文凌带着宫正司将有关无关宫人审圈,最后矛头竟直指顾文凌本人。
倾,但打理人脉关系这条,楚倾差得远.
年初六,“春节长假”眼瞧着不剩几天,虞锦又趁着没事去德仪殿,坐在书案边看楚杏练字。
她近几天都常这样在德仪殿待着,有点死皮赖脸,因为楚倾对她并不热情。
她能理解他不热情,之前她那多分,他又是那个脾气,如今若因为她对他好点就热情起来,那就活见鬼。
所以她就自顾自地刷她存在感,也无所谓他理不理会。偶尔找到机会,她会适当地“殷勤”下,比如吃饭时给他夹个菜,又或从他碟子里抢个菜。
跟着又道:“姜离那边,年后朕会下个旨,就说端肃宫要大修,让他搬到静远宫去。”
搬出去就不必再搬回来,至于静远宫位置,可偏着呢。
楚倾点头:“好。”便放下供状,打量着她,又道,“臣明天想去后山打打猎。”
“明天?”虞锦愣下,旋即点头,“去吧。只是雪天
虞锦眉头揪起来:“你怎想?”
“臣与顾御子不太熟,但这事……”楚倾顿声想想,“事情在他手里,他可以有许多办法换种结果呈上来。”
逼供出别供词或者直接假造份供状都不失为种自保手段,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将这供状呈上来。
虞锦则努力回想下顾文凌上辈子是怎样人,结果却没有多少印象。
她只隐隐记得,顾文凌好像也活挺多年,只是直不太得宠。后来因为资历放在那里,她对他倒多几分关注,逢年过节会备个厚礼、生辰时会着意吩咐六尚局给大办下,但也就仅限于此。
顾文凌进来禀话时候,楚杏刚又写完页字。虞锦开口刚吩咐人去传膳便听宫人禀说顾御子求见,她转过头看坐在罗汉床上读书楚倾,楚倾也正看她,见她不欲多言,就径自道:“请他进来吧。”
顾文凌很快就进殿,见女皇也在微微愣。接着他见礼,将手里几页供状呈上,垂首不言。
楚倾翻看几页,不由浅怔,抬眸看顾文凌半晌,目光才又落回供状上。
虞锦直瞧着他神情,在他第三次看顾文凌时候,终于禁不住开口发问:“怎?”
楚倾想想,示意顾文凌先告退。顾文凌面色微紧:“元君,臣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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