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她成少有记得他生辰人——在她提起之前,只有楚休晨起时兴冲冲地给他端碗长寿面来。而母亲,显然是全不记得这回事。
他本已准备好把独自过这个生辰,所以昨日才会提出要去打猎,想给自己找点不同寻常趣事来做。
她却跟他说:
“知道今天是你生辰。”
“宴席和贺礼都准备好!”
“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,留疤肯定丑死。”
“……”
声音越来越小,终是断在某句半截。他侧首看,她已熟睡过去。
他目光时没能挪开,安静无声地看着她,说不出到底是什心情。
她曾是最让他畏惧人,他每刻都在担心她下步会做什。
愿意,下旨再来次大选,他们便会任她挑选。他有什好?他自幼就是异类,就连家中长辈都无真喜欢他。
那时她倒已在鼓励他,可那时她到底还小,他们也尚不是这样关系。如今她位高权重,连他自己都觉得,她或许该换个性子更合适人来做这元君。
虞锦自料到他心里会有顾虑,但没有细去探究他具体顾虑什。
翻个身,她从他身上滚下去,平躺在他身边,潇洒地拍拍他胸口:“没关系,别挂心,们随缘慢慢来。”
楚倾:“……”
楚倾轻声叹息,思绪又转到她方才问他问题上。
“你愿意辈子给当元君?”
烦乱地摇摇头,他逼着自己暂不去想,目光重新落在她睡容上。
他忽地鬼使神差地抬手,被莫名情绪驱使着,在她羽睫上碰碰。
顺利地碰到。
家人在牢里、弟弟妹妹身在奴籍,每个人生死都只需要她句话。
她手里权力又那大,君临天下威势之下,他连恨都恨不起来,只能紧绷切心神努力活着,也等着头上悬着那把刀落下。
现在,是怎走到这步?
他仔细回想,依稀能想起转变大约出现在他那次雪夜长跪之后,却仍不知为何突然就变。
后来时日,他初时还能感觉到她在勉强地容忍他,他也还心神不宁。后来不知怎,她慢慢开始愿意和他说话,而他因为能探知她心事,有时也会不由自主地觉得她口是心非样子还挺有趣。
接着她扯个哈欠:“睡会儿,你不许走哦!”
他怔怔才回神,应声嗯,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还可以探探她心里在想些什。
凝神探去,她心音和她当下样子样,听着懒懒:
“啊,好困……”
“失血果然会体力不支啊,早知道让沈宴清轻点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