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盯着他，连眼睛都不敢眨。
楚倾凝神忖度半晌，摇
摇头：“你活过
次，但
没有。经历过
只有这世事情，便只在意这世事情。”
他真真切切经历过，是她曾经残忍和当下温柔。是她在他难过时会安慰他，是她愿意让他读书议政，是她会不动声色地在母亲面前为他撑腰。
至于什
前世事，那太复杂，六道轮回真论起来哪里解得透？谁知道这世兄弟在某个前世会不会是仇家，这世仇家在下世又会不会是爱侣？
于他而言，这些经过原不是他该知道，如今得知，不过是因天意弄人。
下瞬她便又扑到他身上，有点崩溃地冲他嚷嚷：“不许读！你不许读！你给停下！”
他声低笑，就势躺下，双手枕在脑后，语不发地看着压在胸口上她。
虞锦在他笑容中怔怔，心里难受又说不出来：“……混蛋，你别跟计较好不好。那会儿……那会儿识人不明，可现在是真心喜欢你！不会再做那些事情。”
他点点头，嗯声，却又问：“是怎死？”
虞锦眼眶下红：“……楚倾！”
秒把他推开，局促低头，“能不问吗……”
楚倾笑笑，自顾自猜测起来：“是重活遍？同样日子，你过过次？”
“差不多吧……”她呢喃着承认。
鼓起几分勇气，又继续道：“是……先投胎到未来又回来，回到你在殿外长跪那天。”
“哦？”他目光里多几分饶有兴味，“这有意思？”
天意已弄人，人又何必再自扰之？
他所亲身经历是家人都还活着，长姐成亲，楚家旧宅已快修好。
当下缘分才是缘分，眼前所见才是真实。
他愣，蓦然回神，方才注意到她情绪。
他哑哑，又笑声，翻身把她撂到床上，用胳膊圈住：“只是好奇。”
突然有个人告诉你你还有种截然不同人生，谁能不好奇？
他在她软嫩侧颊上轻吻下：“你不愿意说，就不问。”
虞锦有点意外，泪眼朦胧地望着他：“你不恨？不止……不止杀你，还杀你全家。楚枚楚休楚杏他们都死，你不恨？”
他忽而懂她为何会突然对他变态度，继而也好奇起来：“那上世，你关系是什样？”
“……”最怕被问及问题猝不及防地砸到眼前，虞锦嗓音卡住，思绪却再不由自主地转着：把你杀，对不起……
楚倾微愕：“真？”
虞锦：“什？”
“你把杀？”他问出来，眼看着她面色骤然惨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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