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言不喜欢,便不言,唤自己作谢明允“妻子”,似乎并非如何难以接受之事——尤其夫郎还是个如此好看人。
虽然白切黑,但黑也就黑吧,至少模样清隽,皮肤白皙得不像样子,毛孔细腻泛着柔光。
苏言见谢明允果真不作声,甚至自以为“高明”地往下滑截,半个脑袋伏在被褥里,也不嫌闷得慌。
谢明允微愣,方才苏言说是……妻子,八十年前,有位皇女为心上人甘愿放弃皇位,许诺生只那人,坊间传闻曾有人见过她和那位夫郎茶馆听书,便是不让旁人称她为郎君“妻主”,而是唤“妻子”。
这字之差,其中宠溺千差万别总能体会,不知令多少男子羡艳。
近。”
谢明允本就没睡着,先前尚以为苏言只是过来瞧瞧,却没料到她会上榻,和他几乎挨着,他忙偏过头,语带恼意:“你下去!”
他伸手推拒,但这个背对姿势难以施力,于是想转身,却被身后双手牢牢箍住,带着屋外寒意,隔着层层衣袍袭上身体,谢明允没忍住颤抖,很轻微,身后人却仿佛感知到,收回手,甚至动下,和他之间拉开丝缝隙。
“身子还好吗?”沉默片刻,苏言眨眨眼,正寻思怎样让关系更进步。
不知为何,甜蜜话语脱口而出,“你是方才上榻吗?为何病中仍如此操劳。”说着搓搓掌心,直至发热才探上谢明允额头,自顾自地道:“倒是不如白日烫,却有些凉。”
想来不过是苏言方才时口误。
“与你不过有名无实,……谈何妻夫,本就该分清。”谢明允自认理智,不会被这短短几字迷心。
苏言却不知想到什,突然借着被角掩盖低低笑,但这怎能躲开近在咫尺耳朵,谢明允转过身:“你笑什?”
却猝不及防被腰间手拽,直直贴向那温暖胸口,苏言笑意未泯声音在头顶响起:“如何没有夫妻之实?”
谢明允瞬间僵住。
谢明允闪避不及,猝不及防被摸把,黑暗里红耳根,他又侧下头,那只微暖手便从额头滑落,额上温度微淡。
“你之间既然无妻夫情谊,便也不用如此虚情假意,入门时已立合约,谢府于京城分铺商铺,半数归入苏式门下……”谢明允皱眉,尽力平淡诉说桩桩,“你今日照拂,心存感谢,但……”
但要做之事,必然对不住你。
如鲠在喉,剩下话他未说出口,来不可能吐露,二来苏言拍拍他肩膀,打断这句,她笑弯眼睛:“你非要和自己妻子分得如此清楚?”
这个时代,称呼男子另半多为“妻主”,只是苏言并不喜欢如此,凡事带个“主”字,便好似不那单纯,似乎方成另方附属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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