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无聊,苏言翻阅着原着:
【苏言毫不担心,两次正面相对,她这妹妹属实不堪大用,就连口舌之争都争自己不赢。
更何况今日是夫女上门教学日子,当然,书里苏谨自幼顽劣,知识自然薄弱,是以寻常人家个月不过半月之数课程,到苏谨这里,足足要学二十五天,甚至学不完还要加练。
饶是如此,也没见她学出个什名堂。
幸而苏府家大业大,总能重金请到夫女,重金不成就卖人情,毕竟,哪个德高望重夫女家中,没两个正值青年,亟待成家立业女儿呢。】苏言看完原着片段,摇摇头,心底啧声。
即使这是第二次,天里,半炷香内第二声“谢谢”。
总归是不太般,谢明允想。
此时天色已大亮,再厚窗纸也挡不住漫天阳光——是个难得无风无雪,暖阳升起日子。
院门被下人轻手轻脚推开,遥远咯吱声里,苏言好像笑,呼吸声夹着浅浅话语,字字传入谢明允耳朵里,脑海里。
“不用客气。”
很早以前,苏言直觉得“人靠衣裳马靠鞍”,昂贵外表衣着点缀增色,似乎总能让人显出种“高人等”气质来。
就好像她们穿白大褂也有人渣混蛋,隐瞒妻子在外浪迹男医生,给患者扎针却凭此泄愤女护士,人渣败类哪儿都有,却因为那象征着医者身份白大褂,被普通人挂上个“白衣天使”暖心昵称。
可后来随着见识增长,才堪堪解,不是堂堂衣裳配烂人,而是烂人故意伪装,这些人穿再好也掩不住身肮脏,旁人难以觉察,身边人却得以窥探二。
但也总有些人,不需要华服贵袍,就算身素衣布衫,满头破烂铜钗,也难掩气质,若是得以挣脱险境,来日身洁净素衣,也是众人中心,自带光芒。
她想,谢明允就是这样人,非池中鱼砚中冰,苏言虽没见过他落魄样子,却可以想象,也会似此刻神采动人,会因为陌生而无措,却能很快适应,依旧是矜贵非凡模样。
有钱能使鬼推磨。
……
约莫过炷香
“们是最亲近人。”
……
离午时约莫还有炷香时间,苏言出屋子,大概是去查看苏谨学业去。
或许是前些日子这个名义上便宜妹妹苏谨实在惹怒她,也或许是苏言本身就有科考之意,正想借此机会探探,于是她没怎犹豫就去,步子很沉稳,内心很潇洒。
苏府三厅六院,面积广阔,流水假山等景观众多,只是现下流水已结冰,故而府中没有夏日生机盎然,而苏言和苏谨宅子,正南北,相隔甚远。
苏言摸摸他发髻上因为自己手艺不熟翘起小撮编发,暗暗压下去。
第次给人编发髻,不能丢面子。
头上轻缓力道传来,谢明允这才从方才那句“好看”中回过神来,他惯会隐藏,因此即使心脏失控般跳动,也只是瞬失态,下瞬便能稳住身形,依然是那副喜怒无关神情。
“谢谢,很喜欢。”
他很少对旁人道谢,自父亲逝世后,身边不是利益相关互相算计商人,就是领月钱理当帮他处理杂事下人,用不着谢也不必谢,因此不太适应,这话出口仍然带着几分生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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