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谢明允这才松手,却倏然被苏言握住,动作愣。
“干……干什。”
“手怎这冷。”是关心语气。
苏言放下笔,拢住他手,搓几下直到指尖泛上点血色,温
她还捏着笔呢,这下子手都贴到起,明明今日是个暖冬日,可那人手还是微凉,触感顺滑。
苏言摇摇头抛去脑中乱七八糟想法,耳边再平静不过声音响起:“怎?”
苏言这才发现他神情如体温般冷静,笑下掩去尴尬,答非所问:“感觉捏笔姿势没问题。”
她是按着练习册第页姿势照葫芦画瓢,学个九分像。却不知那分在于变幻。
谢明允却眼神独到,轻轻移下苏言大拇指位置。
苏言停笔,脑中有个大胆想法正构造出雏形。
外间有脚步声传来,声音很轻,但在安静书房里清晰可闻。
苏言:?
谢明允,他来干什?
“有什事吗?咳。”苏言上午没说话,此时忍不住清咳声。
大约过两三天时间,苏言才把书房完全收拾出来,顺带着逛不少书铺,按老板推荐买许多书籍回来,大多都是科考相关,也有些闲杂书记,做开拓视野之用。
至于苏言先前连同春风楼糕点,同带回来习字帖,也被规规矩矩放在书桌上,她今日就要开始练。
学习时间总是格外漫长。
苏言觉得已经过去个时辰,实际上才盏茶功夫,而当她感到腹中饥饿,想回房用午膳时,才看见外太阳半挂在斜东面,还早得很。
谢明允是怎能忍住,坐在书前就是个上午!
“万事都不是成不变,”谢明允扫眼那页握姿帖,“每个人十指头长度不同,总有些许变化。”
苏言疑惑,按这个说法,岂不是每个人握笔姿势都要调整?
谢明允很轻易地察觉到她眼神,目光看向交握处拇指,苏言总觉得耳边语气莫名温和许多:“使毛笔在手腕,二在拇指,你拇指生来比旁人长上厘寸,位置自然要变动。”
他这说,苏言才发现真是如此,不由得感叹句:“你眼神真好。”
谢明允琢磨“眼神真好”应当是夸人,没太深究其中含义。
明明是谢明允先找上门,他却反倒沉默下,才道:“是来说,到用膳时候。”
苏言“哦”声,不明白为什他要亲自来趟,她手里还握着毛笔:“再有下回话,让山楂或者山药唤就行,不必劳烦你特意跑趟。”
谢明允似乎没听到这话,径直走上前来,眉心轻迭起浅浅纹路:“不是这样捏笔。”
说着他四指搭上苏言手中毛笔,做个示范。
苏言:!
她不由得有点佩服,又升起点暗不见人攀比心,反倒端坐着读进去,也沉下心练字——尽管那字体仍然同狗爬样。
良久。
看着练两个时辰还毫无长进字体,苏言沉默。
她果然不仅骨子里是个现代人,身体也是不折不扣现代习惯,半点原身肌肉记忆都没有留下。
什时候字能练得像谢明允那般就好,苏言忍不住想,他这般才华委在府中着实可惜,虽然也能通过书信处理生意上事务,但苏言看着,终究还是太憋屈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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