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握手自然而然分离,谢明允手指微曲,渐渐拢于掌心,似想留住那星点暖意。
……
回房途中。
“山药,你帮收拾下,晚上还在谢公子那里睡,他身边不能没人守着。”冷风吹凉半干布料,苏言搂着自己双臂,脚步匆匆。
“小姐,你不用那辛苦,这种事情来就好,或者让山楂伺候谢公子,都是男子也不必避嫌。”山药紧跟在后面,话语也跟着步子急起来。
“烫吗?”
谢明允略微艰难吞咽着药,轻轻摇摇头。
其实还是挺烫,刚熬好药汁不经放凉就匆匆送来,就算吹两下也烫口,他只得在嘴里含小会儿,双唇微张散着热气,缓缓咽下去。
却不知这番动作落入熟知病人反应苏言眼中,她心下然,再喂药时候勺盛少点,摇晃着多吹会儿。
真是嘴硬呢……
环恢复正常。
她担忧地看眼,床上人唇色发白,面上是不健康苍白,有些心急地想,药怎还没好。
“小姐,药熬好,”山药端着药碗,步子匆匆手上却稳当,“幸好庄子里有现成方子和药材,不然这伤可就严重。”
“行,来就好。”苏言接过药碗,捧着碗底。
战胜恐惧下水捞蛇光荣事迹终究是错付,思及于此,苏言不由得苦笑。
还有山楂也是,怎去伙房,到现在还不知道回来。
怎能让小姐做这种照顾人事情,就算是小姐心疼谢公子,也不该这不在意自己,小姐湿着衣服待那久,本来就容易染上风寒,要是照顾谢公子宿休息不好,把病气憋着可怎是好。
她这番话字不落讲出来,却只见苏言挥手,毫不在意:“没事,你也别太担心啦,现在他比较需要照顾嘛。”
苏言半开玩笑道:“更何况,略通医术,论照顾起居恐怕不如你和山楂,但要论照顾病人,恐怕还是拿手些。”
语气倒是活泼,不
苦涩药终于下喉,谢明允还是没忍住皱下眉头,舌苔发苦,口腔里每处地方透着苦涩。
莫名,他想起先前苏府蜜饯,苏言总强硬塞给他,让他咽下满口快要溢出沁甜。
苏言仿佛察觉他想什般,边用湿冷袖口擦擦他唇角药渍,被子里手轻轻拍拍,谢明允只听她语气带着惋惜:“可惜这里没有蜜饯儿,委屈你啊,谢明允。”
是贯连名带姓,谢明允却反常不知满足,但开口却是句下意识关怀:“你把衣服换下。”
他这提醒,苏言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身前冰冷,后背衣服被炭火烘个半干,前边儿却还冷着,忙起身就要回房找衣服换。
此处靠山,偶尔是有蛇鼠虫类出没,在这里住数年老仆们怎会不知道,都备好相应方子和用得上药材,毕竟此处采买不便,药材都备齐全,放在干燥地方以防受潮。
苏言扶额,倒是她自己担惊受怕,白躺趟泉水寻遭毒蛇,却原来是多此举。
但那样关头,哪还能保持绝对理智,她却忽略自己往日遇见患者,再危急情况也能保持理智。
或许是某种程度上关心则乱。
苏言拦住谢明允想要自己上手动作,勺勺喂着,顺便吹吹,再小心送入他口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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