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毕,李钰略抬眼,看着榻上熟睡人,
“你看看需要吗?”谢明允嘴角扬起笑,眼睛里藏着满满期待。
“谢谢。”她看着直起身,面对着自己男人,接过满满当当心意,随即仔细翻几章,脸上露出快要溢出喜悦,像是被放大数倍。
苏言叹口气,毫不掩饰赞赏:“你可太‘及时雨’,正愁这几天只顾练字……”
她夸起人来十分真诚,更何况眼前还是原本冷冷淡淡,仿佛对什都不屑谢明允,转变总是让人有惊喜感,不管多少次也还是样。
眼前人大约不知这样笑容多暖,谢明允点点头,忽然升起种充实感,他眼皮轻抬,深吸口气,屋内起效甚微暖气倏地冲进五脏六腑,回暖时听得见雀跃心声。
“给你看样东西。”
谢明允垂眸,手别在身后,拇指紧张蜷缩,搅乱寸褶皱。他有东西想给眼前这人,好让他知道,她同自己好,自己也是样。
苏言:“……”
好懂,阻止个人做什事情最快最有效方法居然不是劝说——而是直接当,丝毫不绕弯子地拦住她去路。
几乎是被气笑,可这股气底下又藏着笑,不知是笑是怒,却分明让她站住脚,推不开人。
四个大字,于是苏言瞬间从那鬼迷三道状态里收回,并且很“及时”地……直直站起身。
“怎?”谢明允淡淡道,“可是练字太过无聊?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她隐约听出语气里点亲昵,好像出口不是这句冷冰冰话,而是句体贴,江南惯有吴侬软语——“是不是有点无聊,要不要干点别事”。
几乎是立刻,鸡皮疙瘩起来。
不行,天啊。
真暖和,他想。
……
皇城东宫,芙蓉帐暖。
侍女们躬身送洗漱水盆进去,有序站屏风两边,活成个眼瞎耳聋木头人,只知等待她们主子吩咐。
良久,皇太女起身,她们几人按顺序伺候洗漱梳头,即便余光中瞥见什不该看也路眼观鼻鼻观心——这是伺候东宫贯规矩,不,应当说是,伺候这位皇太女规矩。
明明论力气,谢明允不可能掰得过她。
压下心底疑惑,苏言理智回归占据大脑,联系前后发展,很轻易猜出来谢明允要送给她看什。
那摞信纸誊写,科考纲要和细概。
空气静静,暖着人身体,苏言垂眼不出意料地见谢明允绕过书案,随后弯下腰呈出个柔软弧度,冷白指尖探出衣袖,轻轻勾,抽屉拉开,里面被苏言回归原位摞被他轻轻取出。
就算提前知道,也还是很动容,苏言心里柔软得不行。
自己在脑补什!
错觉,肯定是错觉,大概是练字练太久,手指发麻同时连带着脑子也麻,这才瞎想些有没。
“呃……倒也不是无聊,只是房中有点闷,炭火烤得太狠。”她拍拍脸颊,眼睛眨露出点湿气,“去取杯冷茶,降降温。”
肯定是屋内太暖缘故,把自己烤太久,才会从身到心都热得像个小暖炉。
“等等!”谢明允起身速度几乎是飞快,不由分说地走到苏言面墙,正好拦住出去路,在苏言眼里,仿佛他知道自己是想要“去不回”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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