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话说得像是开玩笑,没人知道却是为掩饰听到那句“相信你”后,心底悸动……和不安。
太快,她想,谢明允这话几乎是不加思索,仿佛活该如此也本该如此,透着无条件信任,苏言听得出,不是在扯谎。
于是她用玩笑来躲闪,打个哈哈笑上句,就此顺理成章揭过这个话题——虽然她也不知自己怎突然提起,或许只是顺口,也或许,只是想听他说上句话?
可苏言自己也摸不清想听到句什,这句“相信你”明显亲昵感超标,让她耳根子都发麻。
苏言心想就这样吧,于是闭上眼睛就要装睡,谢明允却好像缺名为
还好,自己办事留线,没做太绝,否则这便算是错会太女吩咐,真要等无可挽回那步,可就不是卸职这简单事情。
“是,属下明白。”
是个聪明人,若非如此,自己也不会用他这些年,李钰挥手,“行,退下吧。”
……
夜里,苏言躺在床上,身边是已经熟悉呼吸和熟悉人。
包括李钰。
她挥手,“叫长史过来。”
长史,即为东宫护卫首领,也就是前两日李钰吩咐做事陈封,很快从前殿赶来.
“殿下。”陈封单膝跪地,拱手行礼,高举于头顶。
李钰不咸不淡“嗯”声,把玩着手上玉扳指,“吩咐你事,可办好?”
目光微沉,似涌现出丝怀念。
却转瞬为某种势在必得执念所取代,梳头侍女窥见镜中眼神,浑身抖,幸好手上动作稳住。
她正松口气,就听皇太女声嘲笑,语气依旧是睥睨狂妄,“手倒还算稳,日后你便固定给本殿束冠。”
侍女忙应是,心底却瑟瑟发抖。
她们束冠贯是轮流来——谁也不愿触太女这龙女头顶,不小心侍奉不好就是重罚。
两人都醒着,此时此刻,没什伪装脚伤,也没照顾起夜由头,却还是睡在起。
谢明允还没睡着,缓缓睁开眼,瞅眼旁边人神色,她目光越过空气,攀过小窗,追寻夜色里月光。
“来年开春要科考。”苏言忽然开口。
这点谢明允早就知道,因此“嗯”声,语气却不那淡,随即补充句:“相信你。”
“哦?”苏言偏过头,发丝摩擦过绣花枕头声音在寂静夜里分外明显,她忽然笑:“都不知道自己行不行,你怎来句‘相信’,凭什,直觉吗,还是那手四不像字体。”
陈封点头:“回禀殿下,已成前势,只待这两日便能事成收尾,殿下便能如愿。”
“别,”李钰抬手,声低笑,“也没到那严重,只是给他提个醒,适可而止。”
这位干数年长史,心里咯噔,冒出点冷汗。
他明白,皇太女并非……
而是要……
自己怎这惨命啊,侍女心里滴血,还得战战兢兢服侍。
床上人睡梦中动,被角揭开露出原本埋着半张脸。
若是苏言在此处,恐怕会惊讶于床上男子面貌——并非因为他姿色倾国倾城,而是这副样貌……
不论气质话,简直像极谢明允。
眼睛形状,唇角微勾,甚至肤色、面部轮廓,都像极,但没人会将他们两人认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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