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言皱眉:“皇室,太女?”
合着这谢母还做两手准备?
谢明允:“说实话,原本母亲考虑是皇室,皇帝膝下就两个女儿,早早就立太女,将来继承大统便是皇帝,母亲她打得手好算盘,只要等得起,自然不愁来日,太女自然不会拒绝这个‘夫郎’。”
苏言听见“夫郎”二字,不知怎地微微僵硬,
谢明允好看眉毛微微皱起,不怎掩饰地露出黯然神情,他声音闷闷:“你可愿意听解释?”
苏言:“……”
得!偶像剧桥段,男主疯狂大喊:“听解释”,女主崩溃拒绝摇头转身:“不听不听”,误会越来越深,曲曲折折才能和好。
然而,苏言不是个傻白甜女主,毕竟她充其量也就是个有幸拥有姓名炮灰女配,而谢明允虽然是男主,却明显不是那降智满脑子恋爱霸道总裁。
于是苏言笑笑,努力平心静气,说:“你说,听着。”
他若是仍心系李钰,又怎会甘愿和自己同床共枕,手脚相依,沉稳而眠。
又怎会在寒冷雪天里同她在那脏乱老破山庄伙房,别扭地坐着烤红薯。
桩桩件件,都不似表面简单。
瞬间,苏言有种自己错怪他错觉。
下瞬,面前视野忽而暗,淡青色轻袍映入眼底。
终将她埋在鼓里,活像是毫不在意。
有什意思呢,这样你瞒猜。
纵然她方才说出去话带有赌气成分,也罢吧。
毕竟谢明允他毫不在意呢。
如此想着,苏言心口泛上不知名疼痛,如同被抽丝剥茧,酸涩感受很浅且轻却绵长,长得仿佛将方寸之地拉至南北冷暖万里,被迫地忍受着般。
看你能不能翻出花儿来,让她难过这许久,莫非现在想临时编个谎言唬人?
谢明允倒是惊,没想到眼前人如此生气时还愿意分出精力听他解释,他时心里泛上酸涩之感,张张嘴,半晌才开口:“如你所知,嫁入苏府前,母亲与苏丞相曾有交易。”
苏言心底沉,先前谢明允已然讲过,可现在为何提起这桩事。
和眼下欺瞒之事有何关联。
谢明允看懂她疑惑,苦笑声:“谢家在京城虽有声名,却无实际贸易驻扎,故而母亲在筹算时,除苏府……也考虑到皇室。”
苏言倏地抬头。
谢明允目光垂下,直直看着苏言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苏言看见他眼底仿佛有水光,眸中浅浅盛着她倒影,看上去似乎是难过极。
苏言心底软,开口道:“刚刚说话……你别往心底去。”
这话不理智得要命,刚出口她就想扇自己两耳耳光——瞎说写什,那句话是否伤人暂且不说,谢明允同李钰联络,那可是实实在在做不得假,兴许他自己本就半点愧疚心也无呢,自己明明是受骗人,哪儿有反过来安慰骗子得道理。
越想越气,苏言干脆不做声。
苏言没抬头看谢明允。
都这个地步,再和颜悦色相待,仿佛是上赶着将刀子地给别人让人宰割似,太难看不堪。
此刻,每瞬间仿佛都被拉扯至无限漫长地步。
窗边萧瑟冷风里,苏言恍惚想起什。
谢明允若是冷血,为何为她耗尽整日功夫,写那对他全然无益纲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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