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言拿起茶杯,喝口,语气仿佛带刺:“于是她百般思慕你,千种骚扰暂且不说,为何你频频给她回信。”
她半信半疑目光看向他。
谢明允惊!
为何她居然知晓,什时候发现,他刚嫁过来时心底屈辱不平,同李钰道设计谋划,却有几封书信往来,可她如何知晓。
谢明允压下疑惑,叹口气似乎身不由己:“开始信含蓄,偶尔有不恰当言辞,都并当作普通情谊,没太多想,直到有日…
谢明允想不出最为适当形容,心底却浮现苏言各种模样,烤芋头,为他挽发髻,救他出窒息水底……
桩件,均是你。
苏言见他晃神,忽然抬手虚晃下勾起他注意力,“你还没讲完。”
堪堪回过神,谢明允之后话就讲不那顺畅,不过是相对于他自己而言,毕竟谢明允习惯说话讲究个条理,于是他继续,面色似乎有不堪:“李钰或许是误会什,将年少相伴段时日友谊,错认成旁什。”
苏言挑眉:“比如?”
苏言不信。
谢明允继续道:“后来母亲就退而求其次,决心攀附苏丞相这颗屹立不倒大树,便让嫁过来。”
苏言:“……”
古代版抱大腿?
不过不得不说,谢母是很有眼光,苏丞相苏守确是条抱上就能稳保后半生粗大腿,她与皇上自幼相识,路顺风顺水,权倾朝野百官所向,什大风大浪……苏丞相她都没经历过。
像是心理支配生理带来不适。
见她面色不郁,谢明允继续道:“那自然只是她假想,太女与虽有少时之谊,却并无深交,更何况,母亲肖想是太女侧君,而谢家不过商贾人家,纵然在江南带声望颇高,在京都却入不得眼,心里清楚,皇室未来继承人是不会娶个商人之子。”
自古士农工商,此处黎朝也不例外。
然而苏言听在耳朵里,顿时觉得更不适。
所以,谢明允不嫁过去,不是因为皇太女李钰无意,而是他自己身份受限制不得所愿?
谢明允不好说出那几个字,但装得似笑非笑样子就顺口多,他整理下,说:“比如……”
未料被苏言打断。
苏言:“比如爱慕你?”
谢明允:“……”
他是正要编这个意思来着,只是苏言这说法,未免太过直白露骨。
附上这个人,可保后半生无忧——如果不按原本剧情走话,毕竟原着里苏府可是被新任皇帝抄家,但苏言相信这切不会再发声,故而认定谢母选择,确实有眼光。
苏言笑下,心底气好像消个七七八八:“眼光倒还不错。”
也不知道是说谢母看丈母娘眼光,还是看儿子妻主眼光。
谢明允理解成后者,抿着唇,神情似乎有些放松。
他已然做好此后活寡准备,孑然身不算什,可老天仿佛怜惜他十八年来孤寂,这桩婚事另方,竟然如此……
不论他现下是怎想,他原本绝对是想嫁,是这个意思?
苏言丝毫没有意识到,自己注意力简直完完全全转移到其他事身上。
她只心想:顿时更生气呢。
苏言:“所以你很失望?”
谢明允摇头:“陈述事实罢,与是否失望无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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