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指指其中页,嗤笑道:“莫卿收李襄套琉璃盏,乃前朝巧匠所造,价值黄金千两,收人好处替人办事,不错,尽职尽责。”
醒莫大臣当即冷汗如珠:“陛、陛下,臣……臣。”
苏言已然杀鸡儆猴番,正好做个样子:“不必多说,往日这些钱财贿赂旧账,几乎数不清,朕倒也不多说,帐册上有那些人,烦请自行上交国库,另外罚俸三月,以儆效尤。”
底下,事不关己者自然高高挂起,所幸李襄党羽不多,倒没能激起这些旁观者抵
“……”苏言怎不知遮掩点,好歹随便找个地方塞下。
这要是有宫人进来看见,也不知道要成为谈资是他谢明允还是她这个新帝。
谢明允悠悠叹口气,等好半天,才“挣扎”着离开被窝怀抱,起身另找衣物穿上。
……
而此时,朝堂之上,众臣还未来得及上奏什,这位新帝就烧起新官上任第把火,下道石破天惊圣旨。
他回想起昨日夜里,苏言好像在他耳边说什事情,但他只断断续续听进去几个字好像是……什内务局,还有什牌子之类。
等等!
内务局?牌子?
大约是刻有皇夫名字牌子,历来皇帝哪个不是大排木牌,任意挑选,翻谁牌子都是旁人羡慕荣幸。
没想到……到苏言这里,却只有可怜兮兮只牌子。
后来是怎折腾上桌子,又兜兜转转回到床榻……谢明允几乎没有意识,他好像在洪流中浮浮沉沉,都快要不记得自己姓名何人、身在何方。
第二日醒来,身边已然没有那人余温。
……苏言大约是有事忙去,他心想。
纵然理智在前,知晓她有早朝要上,心底仍是空落落。
——往日在苏府,可从未遇过这种情况。
——废黜大皇女。
当即有位大臣站出来:“陛下,不可啊,大殿下多年远离朝政,怎会做出这种通敌叛国谋私之事!”
也有人附和:“是啊,臣以为此事不当这快下决断,还是、还是多取证调查,酌情再议……”
苏言面不改色,从内侍手中拿过那本账册:“这上头盖李襄印章,朕查实为真,至于您……”
她直视那第位站出来大臣,似笑非笑:“这就奇怪,莫卿,这上面怎有你名字啊,朕看看……”
房内传来轻声笑,外头有细心宫人听见,还惊讶下,心说这位主子怎看也不像是爱笑人啊。
没想到独自人居然能笑得出来,反倒是在旁人面前冷冷冰冰。
不过……兴许陛下就是喜欢这样不落凡尘吧。
谢明允躺在床上,敛笑意,想着四下看看找件衣服披着,毕竟现在身痕迹,还有肩膀露在外面,着实有些不着调。
然后他目光扫,正看见地上残破不堪,还染莫名痕迹红衣裳。
此时四下无人,谢明允才叹口气,撑起上身正要起床穿衣,却不知为何腰软,跌回重重被褥里。
谢明允:“……”
嘶……
倒也不是疼,更突出是酸,四肢好像在昨晚耗尽所有力气,眼下半分也压榨不出来。
谢明允将手伸进被褥里,才发现自己身上擦伤都上好药……虽然并没有什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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