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明允余光撇到看样子刚摊开封圣旨,疑惑道:“又要下什旨意。”
这事三言半语讲不清楚,苏言缓下,正打算开口,却听谢明允语气像是带有懊悔,低声道
“抱歉,后宫不得干扰政事。”
是他时忘,朝廷政事本不该他干涉。
苏言:“……”她都完全没想过这层。
苏言咬牙:“你倒是为上心,怎不想想你自己。”
说着,她绕过谢明允腰身,在不知名地方不重不轻地揉下。
谢明允:“……别。”
苏言拉着他往里走,笑声,:“这时候知道拒绝,怎昨晚那乖顺听话,嗯?”
谢明允:“……”她是不是对“听话”二字有什误解。
当真是胡作非为,通敌叛国。
至于为何这张图没能在账册上发现,是因为那账册上换种说法——山水图,乍看还以为是什稀罕传世古画,却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东西……如果说原本经商漏税是有通敌之嫌疑,眼下布防图泄露,便是实打实铁证,李襄叛国事,恐怕明日就将传遍朝野。
废黜李襄身份惩罚,显然远远不够,依照律法,当有更重惩罚。
——乃至死罪。
苏言正要提笔下旨意,就听见外面传来谢明允声音。
触心。
“嗯,此事到此为止,废黜李襄皇室身份,贬去边关,其府上非法贸易所得钱财悉数充给国库……”
苏言桩桩地下令,铁证之下,众臣无有喧哗。
这日,李襄称病未曾上朝,倒是躲开桩被众人当面讽刺笑话。
不过,躲得开尴尬,仍躲不开应有处罚,当日下朝,士兵就将被贬为庶人李襄府邸团团围起,圈身着盔甲士兵,张贴着李襄通敌证据,以及新帝下罪诏皇令。
她伸手抬起谢明允下巴,半是强迫地逼他直视自己眼睛,正色道:“你又不是别人,别皇帝当政,自然担心后宫哪个小郎君和自己家里串通气,于理,你不会有这些事。”
谢明允思量下:
还是忘她背上被他挠出来伤。
苏言偏头,正看见谢明允戏谑眼神,正盯着她后背,顿时差点个踉跄。
——没见过这“胆大妄为”。
看来……是要好好“惩罚”番。
皇帝座椅很是宽敞,足够坐得下正常身量两个成年人,更别说谢明允本就偏瘦,二人坐在起戳戳有余。
她顾不上等宫人传报,就自己走出门。
开玩笑,这些宫规总是圈着两人,受也受够。
苏言对宫人吩咐:“谢皇君到这来,直接让他进来就是,不必通报。”
“是。”
“别,皇宫里规矩总是要守,”谢明允贴在她耳边道:“免得落人口舌,不好听。”
先帝长女,竟在几年间做出这等可以算是叛国之事,简直是侮辱皇家血脉。
百姓满腔怒火正被激起,站在告示前愤怒地往画像上扔菜砸鸡蛋,上午,小小告示栏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。
中午,在愈演愈烈激昂群情下,居然又有张新告示被士兵粘贴上。
这是士兵搜李襄府邸翻到件东西——京城布防图。
此刻,苏言拿着这张布防图,正同侍卫统领核对,发现虽然细节处有定不同,但大体居然和京城布防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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