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后,镇南王骁勇善战,娶当朝二皇子为夫,被内阁大臣推选,辅佐朝政。
两月后,镇南王提拔为摄政王,掌三军兵符。
半年后,五妹突发心疾,缠绵病榻。
被拘水牢裴袁绍,咬破手指,写下亲笔血书。交给亲信,带给五妹。
字条上,血迹触目惊心“吾妹莫急,暂委曲求全,保重身体。切只待你成年那日,漠北三十万大军,整军待发,斩*臣,诛判党!”
连他母皇,屡屡看见他也会叹息句:“汝若为女?”
这样话听多,他仿佛觉得自己真比得上女子。
却没料到后来自己清冷孤傲性格成不溶于世之人,不近女色成不知廉耻。兢兢业业,辅佐幼妹,成男代女兴铁证。
母皇意外生死那日,他作为长帝卿,临危受命,以十五岁之龄垂帘听政,辅佐阿妹掌朝政,励精图治,兢兢业业五年,却不抵这男儿之身。
祖宗墓碑被雷劈断,碑口横切面位置上书:“男代女兴”。
裴袁绍浮在半空,扯扯嘴。
他这世做人,应是极失败。
从被落锁关入水牢那刻,满朝文武,三宫六院,无人再为他解围。
身死这日,以往上前巴结宫侍、文武百官皆闭门不出,不闻不问,真应那句兔死狗烹,鸟尽弓藏。
从宫中拖出来那刻,他以为自己会落得个尸骨无存下场,却不料被个素昧平生女君怜惜,给他生命尽头最后尊严。
人直呼其名讳,但在丞相面前,也须得低头敛目,避其锋芒。
白衣女子停留瞬,拍拍身上雪花,转身走回马车。
前行脚迈出几步后,似乎想到什,扭头扫眼跪地瑟瑟发抖宫侍。
淡声敲打:“前朝长帝卿总归也曾尊荣时,如今人死如灯灭,你等将他好生安葬,切不可怠慢。”
两人垂首,顶着头顶威压,连连应诺,再生不出轻漫之意。
漠
外界逐渐有谣传:长帝卿裴袁绍,权集人,意图以男儿之身,登九五之尊。
文武百官斥责,天下人讨伐。
而他百口莫辩。
谏官上书长帝卿八大罪状,字字珠心,句句难辨。
他在幼妹含泪眼中,看到弱小无助祈求。可面临群臣逼迫,无人说他曾经好。只有罪,祸国殃民之罪。他最终被大理寺卿亲自押送入水牢。
他向记不清女君模样,更对女人没有半分好感。没想到灵魂状态今日,他记清那人在风雪中低头抹温柔。
这样温柔,他这辈子似乎从未拥有过。
身为嫡长帝卿,从小接受是严苛到残忍学习。母皇夫后告诉他,他是太女嫡亲哥哥,是刀,他必须严谨,必须强大。
世人皆夸,长帝卿裴袁绍才德兼备,博学多才,须眉不让巾帼。
若为女儿,便前途不可限量。
目送那人纤长身影走远,待马车重新驶入白雪中,两个宫侍这才对视眼,长长松口气。
马车渐行渐远,马蹄声消失无踪,空旷大街上,恢复安静。
裴元绍灵魂悬浮在半空中,他那双艳色桃花眼,盯着那尾车辙印看良久。
回神儿时,地上尸首,已披上袭红衣,将那身皮开肉绽惨像严丝合缝遮掩住。
这袭红锦缎便仿若成前朝长帝卿最后脸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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