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戏半真半假方才完美。
自以为深暗其道裴袁绍,在很多年后,为自己此时真情演绎留下诸多心酸泪水-
却说这边厢,裴元绍关上门,回头,便看见,院子内唯大榕树下,放着把破旧摇椅,柳长宁惬意躺在上面,小口啜着杯中热水。
夏日炎热,热水入喉,额头上又沁出细细密密汗,汗水顺着她额发从脸部轮廓滑下,没入地里,悄无声息。
裴元绍眼中盛着诧异,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淡漠神色。
“就李富贵那模样,柳氏如何看得上她,也就许氏信以为真。”
“就说嘛,前几日,眼见着许富贵去村外,与隔壁李家村哥儿有说有笑,怎今儿便搭上柳氏!原来真是冤枉!”
“柳氏平日虽是和村子内诸多女子有说有笑,那不也是人长如妖精样美,女人们见色起义,上前搭话。即使如此,可也没见过他与谁媾和,洁身自好着呢!毕竟这要是真与人歪缠,他县里那位姘头如何能继续要他?”
“对对对,如此对比之下,柳氏也不过是个可怜人!”
……
用丝内力,朝着人群外围位中年女人喊道:“许家姐姐,您不出来解释下吗?明行素来不会针线活儿计,何来如此精致荷包?您这诬陷可是要杀明行命呐!何时与你生仇,你竟要如此污名声?如今你妻夫二人如此辱,居心何在?”
围观村民顺着裴元绍视线看过来,赫然在人群外围发现许春妻主许富贵。
许富贵黝黑面部青青白白,见自家夫郎将事情闹大,人尽皆知,便知不妙。这会儿被裴元绍越过人群,当面质问揭穿,心虚别开眼。
她脸色难堪又铁青,狠瞪眼叉腰叫嚣败家夫,冲开人群,粗臂拉着许春手,往外拖。
许氏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,眼看着这事儿另有隐情,他还欲不依不饶,抬头便见自家妻主警告视线。
此时仔细打量,失控感觉愈发强烈。
心中疑惑,面上却不显,他步缓向她走近,眉眼上挑,勾唇打
周围村民七嘴八舌,裴元绍唇边勾着笑,也不再继续听,他关上门,不远处灌木丛,依旧有抹身影隐匿,躲藏位置变不变,蠢货!
他不着痕迹瞥眼,将大门“啪”声关上。
当年鲜衣怒马,风华绝代明德长帝卿,即使自年前落马后醒来性情大变,流连美色,却也不是阿猫阿狗都配得上他。
平日轻佻,女人们凑上来,看顺眼逗个乐呵可以。但是也绝不会令乡野村妇碰上片衣角。
身为曾经盛极时长帝卿,他即使好色,这“欢好”对象可以是县令嫡次女玉面女君关云云,却不能是粗野大妇。否则,更容易引来宫内那位好弟弟怀疑!
许富贵性格,bao戾,他若真不听话,妻主混不吝起来,便又是阵毒打。想到木棍打在身上疼痛,仍许氏再如何口舌利索,也终是闭上嘴。
村民们都是相熟之人,看着许富贵神色,便知柳氏八成没有说谎。
看热闹还有反转,真比那说书先生故事还精彩。
围观村民露出恍然大悟神色,回过神儿,开始窃窃私语。
“唉!柳氏今儿也是遭无妄之灾,他虽为人轻佻些,却也不是什女人都可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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