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氏眯着眼,身后众妯娌族亲正双手抱胸看热闹。
他素来冷静,远远打量,便将妻主今日招惹对象认出来,此人乃十里八乡为人最为放荡那位夫郎,即使将污名推托于他身,也无人怀疑。
回过神儿,他佯装怒容质问:“家妻主与你这等浪,荡哥儿,往日无怨,近日无仇。她自小心软,你却利用她品性,引诱她与你做那等子污糟事儿。你这是在望妻夫二人身上泼污水呐!不给你点儿教训,往后指不定还将勾别家有夫之妇去。”
他说完,扬手,作势便又要打。
倚在墙角边红衣男子,倏然抬头,白皙俊脸上印着五个手指印,棱唇惨白,看起来异常狼狈。
柳长宁放下遮阳手,眸光闪烁。原并不欲多管,只可惜远处那对妇夫满脸恶臭,此刻颠倒是非,倒打耙。
方才动手中年夫郎,长相普通,身材干瘦。与她家胖妻主站在起,便形成鲜明对比。
这对妻夫在整个松花镇,尚算有名。
胖女人刘旺财乃刘地主家嫡长女,因不学无术,又贪财好色,她老子娘为他招来知书达理夫郎。
说来刘氏确也能干,不仅将刘旺财家田产打理井井有条,也将家中好色妻子调,教服服帖帖。
正午时分,天气炎热,西大街行人并不多。
巷尾徒然发生争吵,因巷子内阴暗,除中年夫郎带来堆人外,竟无多少路人围上前来。
柳长宁距离巷尾尚远,又因背光,竟无人发现她。
她视线定在便宜夫郎身上,原以为以他性子如何也不会被动挨打。
却不料……
只是那双光射寒心厉眸与刘氏对视时,却让他背心无端沁出细细密密冷汗。
刘氏抬起
刘旺财虽狗改不吃屎,但大抵不再如以前,臭名昭著。自打娶夫郎,即使偶尔动色心,被人抓住把柄,凭着自家夫郎厉害嘴皮子,便也能在她老子娘面前蒙混过关。
这会儿,家里族亲与刘氏并找来。刘旺财即使再不中用,也明白事情不能闹大。脸上急不可耐色yu收敛干二净,眼看着自家夫郎在众目睽睽之下,为自己遮掩。
她捡起地上衣衫,忙不迭站于刘氏身侧,指着不远处男子,大骂:“不要脸小荡夫,刘旺财虽以往名声不好,可如今娶当家夫郎,作风再不似往日。今日你竟然敢如此引诱于……下作!”
她说完小心觑眼自家夫郎,见他并无怒容,讨好抓住他那双粗糙手,深情款款:“环儿,还好你来及时,不然妻主便要被有妇之夫污名声。”
刘氏不是傻子,自家妻主是什德行,他再清楚不过。只眼下分家在即,妻主原本就不学无术,今日被二房妯娌拉着前来巷口捉*,明摆着是场刻意为之阴谋。
远远看去,甚是狼狈。
他手撑在巷道石墙上,头顺势偏向侧,棱角分明侧脸五道深深指痕触目惊心。另只手则捂住腹部,修眉紧皱。
柳长宁眼尖,眼便见着他那捂住腹部手指指缝间渗出血液,血液滴落在大红衣衫上,若不细看,竟是看不出丝毫异样。
视线下移,那人脚下此时已汇成滩触目惊心浅滩。
巷口阴湿,青石铺就地面,血渍汇聚并不显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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