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这场刺杀,本就在他预
裴元绍抿唇,盯着她近在眼前发旋儿,将未尽话咽入喉口。
两人贴极近,走动间,隔着薄薄夏衫,她灼灼热度便**传来。
前世今生不曾与女子如此近距离接触过,裴元绍身体紧绷,出气声音重些,手心沾满汗水。
他张张唇,口干舌燥。忽觉得这天气热令人发慌。
他用力压紧腹部,如墨眸子闪过抹困惑。
柳长宁退后几步,扭回头,将左手递过去,觑眼他腹部伤口,淡声问:“能不能走?扶你去医馆。”
裴元邵微愣,视线聚在眼前那只布满薄茧手上。
她手掌并不大,手指却极为纤长,指腹圆润,透亮指甲修剪整齐而干净。
因方才她挥舞鞭子惊鸿瞬,给心中留下异样尚未消散,又或是今日腹部受伤,难得生出几分脆弱。
裴元绍眼角滴泪痣抖抖,别开眼,鬼使神差握住她递来手。
柳长宁寻常不喜亲自动手,只可惜,身前这对夫妇,颠倒黑白行为碍她眼。
红鞭挥出,便没留任何余力。
鞭子落于刘旺财身上,他龇牙咧嘴,作势便要反抗。手却被刘氏紧紧攥着。两人对视,刘氏冲着她摇摇头,不准痕迹在她耳边小声嘀咕句。
刘旺财横肉上凶狠之色瞬间消失殆尽,她抬眸看眼围上来族亲,眼角余光不着痕迹扫及前方青石路上那滩鲜红血滩,抱着头再无反抗。
刘氏为人通透,料想妻主惹上男子八成有孕在身,今日他妻夫二人当街空口污人名讳,本就无凭无据。
今日故意设局令裴云之派来死侍得手,大抵也不过为引起谢念慈注意。
谢念慈素来疑心病重,他人盯他整整月有余。
今日他被黑衣人打伤,如此大事儿,依谢念慈性子必是得亲自查上查。
到时候得知黑衣人主子乃金凤王朝二殿下,即使顺势查出他是被流放长帝卿,个被贬生性浪荡废人,反而不能再引起他兴趣。
相反仇人仇人便是朋友。
五指交握,手心沁出薄薄汗水。
“不必去医馆,……们回村。”声音没往日傲慢,声线沉郁,虽说出话不中听些,混着丝鼻音,竟莫名有些柔软。
柳长宁并未接话,茶色瞳眸定定直视他。
裴元邵不由心虚别开眼,脑中闪现方才她出面帮他教训人模样,鬼使神差张口,作势就欲解释二:“……”
却不料对面之人仅仅扫他眼,抬起他胳膊,搭在肩头,全没有追问意思。她搀扶着他步缓出走出人群。
再加之那男子隐隐有小产迹象,倘若此事真闹到官府去,她家妻主讨不到好不说,还须得背上人命官司,这家产怕是分也分不到。
想及此,他竟忽觉悲凉,任他七窍玲珑心,却败在个惹是生非妻主身上。
身上火辣辣痛,还须强行压住身边之人胖手,受下前方农女毒打。
柳长宁向恩怨分明,便宜夫郎挨巴掌。这二人挨上十鞭偿还便是。
打完收手,那两人便已皮开肉绽,滚在青石铺就石砖路上哀嚎不断。看热闹约莫半数是他二人族亲,此时纷纷围上前来,查探两人伤势,倒无人上前掰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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